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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空万里(作者:星野樱)又一个巨搞笑得,进来不后悔,第一部以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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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搞笑得,进来不后悔


火灾


  “停轿!”

  随着小厮的吆喝声,蓝顶黄帘的轿子应声稳稳地被放在了地面。
  小厮撩帘而起,一双黑靴首先落了地,穿着淡色的袍子衬银白底色褂子的身子微微一俯,一张淡雅柔和的笑脸从轿子里探了出来,手臂微微抬了起来,搁在眉间,视线从指缝里划向天际。
  好个晴空万里,初秋的冷风从脖子口刮过,而不减夏日气焰的日头却当头撒下天差地远的温度,这让他微微眯了眯眼,那唇角上扬的弧度不知是优雅还是轻佻,一阵冷哼从喉间跳出…
  这湛蓝的天干净得怪可怜的,几乎让他觉得有点碍眼…
  “八爷,您来了?”勾腰弯身的瘦管家堆着笑,身子几乎前倾地迎了上来,“九爷吩咐奴才在门口等了好一阵子了,快里面请吧!”

  轻轻地一笑而过,视线在秋高万里的天空上再挂了一会,偏头看了一眼瘦管家不盈一握的细腰几乎快要弯断了,挑了挑眉头,看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静静地从嘴间飘出一句:“泰管家,我若记得没错的话,你到九弟府上也有10年了吧?”
  “托八爷给惦记着,是有十余年了吧。”泰管家不敢起身,依旧勾着老腰,在九爷家当了十余年的管家,最大的恐惧不是自家主子的阴晴不定,而是面前这位八爷看似无害的如玉笑面,对于抓住这位主子爷的思绪,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他是不抱希望了,这主子问啥,他答啥的老规矩遵守好了,总还能保住他这把老骨头吧…
  “我怎么不记得,九弟什么时候养成了寿日烧房子的庆祝的习惯了?”玉扳指的表面带着他的温度,他的身影在地上笼罩出一个黑影,而从后院冒出的黑烟也袅袅升起直冲云天,为干净的天空平添几分别样的颜色…

  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位笑得如花似玉的大人,嘴里拐弯抹角的话是什么意思,泰管家可怜兮兮地皱了皱眉头,试着把这饶肠子的话转化成人类的语言往下咽…
  “泰管家,九弟应该不喜欢在自己的寿日当晚考虑今天晚上住哪里的问题才对。”他淡淡地往后院瞟了一眼,看着眼前还在消化他话语的管家微微地笑,还不明白吗?他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看来选管家还是要选个脑袋转得快一点的,他可不想一下朝就看到自己的贝勒府覆之一炬,而他的管家还在门口和人家闲话家常…
  “八…八爷…”能不能把话讲清楚一点,后面那句话那自动消了音,但是他相信以八阿哥的聪明才智以及他几乎快要破音的哭腔,他也应该听得出他的弦外之音吧…
  “八哥!九哥的房子怎么着火了?”十阿哥的声音从后面的轿子里传出来,“一股子的糊味,死奴才,你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烟都冒起来了吗!”
  “啊?!”泰管家入梦初醒地猛得转头看向那已经狼烟四起的九阿哥府,再转头看了一眼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地八阿哥,“哇”地一声拔腿跑进了九阿哥府。
  “呜呜…救火!!救火!!快救火!!还傻站着干什么!!”
  呜呜…他恨八爷…着火就着火嘛,他就不能用两个字来告诉他
  “哼!出了事才知道哭的死奴才!”十阿哥扫了扫身上的泡子,走到了胤禩身边,“八哥,你跟那老管家说什么呢?让他专心得连房子着火了都不知道?”

  “我只是告诉他,九弟的房子着火了而已。”他微微一笑,撩开下袍,度着步子,向门口走去。”看看去,我很好奇是谁送九弟这么份大礼。”

  晴空万里没云飘,阿哥府里烟飘飘,要知纵火是何人,不用问天也知道。
 
  “咳咳…咳咳…”死里逃生,九死一生,死后于生,圣母,耶稣,玛利亚,菩萨,妈祖,阿凡提,多谢保佑!

  这关阿凡提什么事?不管了…她现在恨不得把这一辈子学过的美好赞词给用在能再次看到蓝天的感动上,虽然,这片天空因为她的关系染上了几许黑线条,但是…黑色嘛…看起来还蛮酷的…
  眼睛里充斥着被黑烟熏出的泪水,绣花平地鞋被烧得焦黑,还冒着几丝火星,因为她一阵风地从火场而冲出,星星之火,大有燎原的趋势…
  一个浑身焦黑的身体就这样撞上了迎面而来的银白褂子的主人,烧焦的味道纠缠着一阵清香突兀地在两人的鼻间升起,她贪恋地吸了吸鼻子,猛得抬起了她那张在火场中得以保全,却满是黑灰的脸,几行眼泪,两道鼻涕,把她的大黑脸硬生生地分成了好几块…
  好一张棋盘脸,楚河汉界分得异常清楚,胤禩的笑脸始终没有变化,只是略略向后退了退,拉开了和黑炭球的距离,瞥了一眼自己胸口处的一团污,唇角扯出了一丝嘲弄。

  红肿的眼睛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谁谁,左边的耳朵就被大力地捏了起来:“哎哟,哎哟…轻点,轻点…你轻点…泰管家…。”
  “我就知道又是你这个惹祸精,还不给我滚过来!”泰管家一手提着一个只有人形的黑炭球,一手按住她的脑袋就往地上磕,“撞上八爷也不知行礼,谁准你那么没规矩地抬起头来打量人的!”
    “我…奴婢…”她刚要从地上抬起脑袋来,却随即又被人按在地上。

  “还不快给八爷赔罪!”
  “给八…八…爷赔罪!”她猛得跪在地上,乱没诚意地胡乱磕了个头,转身就开始对着泰管家嚷嚷,“猪…猪…”

  “哪里来的贼丫头,有这么和爷说话的吗?”十阿哥从后面走了上来,一进门就看见个黑炭头在八哥身上滚完了,又在地上滚,好一阵子没上九哥的府上来了,他怎么不记得九哥的府上还有这等活宝。

  她使劲地眯了眯泪眼,却还是看不清眼前这个就是不让她把话说完的家伙是谁,但是,仇她是记下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记仇的问题,而是…

  “泰管家,我说猪……”
  “猪什么猪,好好给八爷谢罪…”泰管家踢了踢她还趴在地上的身子…

  “可…可是…猪…猪…”
  胤禩拍了拍胸口的黑灰,不打算加入这场根本没有办法沟通和理解的对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疙瘩,扯了扯嘴角,提起脚步准备绕道而行。
  “先给八爷赔罪!”泰管家看了一眼那几乎喜怒无声的胤禩提脚要走,更是吓得冷汗直流。
 
  胤禩刚提起一步的脚被趴在地上的她猛得抱住了,紧接着就是一阵可以媲美魔音穿耳的声音冲进他的耳朵:“呜…八…八爷,我不得好死,我天打雷劈,我罪该万死,我死无葬身之地,我死有余辜,我…我…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后院的猪全部跑到大街上去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泰管家,你到底要不要叫人去抓啦!”
  说到最后,她已经语无伦次地不知所谓,干脆两件事混为一谈,一边赔罪,一边汇报后院的惨状…

  “……”
  “……”

  “……”
  一瞬间,她的身边全部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在胤禩靴子上画地图,而更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她装可怜而结束…

  “泰…泰管家…”从外面跑回来的小厮一边擦着汗一边汇报着门外一团乱的情况,“……不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家伙家里的瘟猪从圈子里跑了出去,把太子爷和十四爷的轿子给撞翻了…”
 
  “……”泰管家微张着嘴巴,已经无语问苍天了…  “……”十阿哥一听,“扑哧”一声正要笑出口来,却又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胤禩的视线难得地从前方往下拉了拉,看了一眼自己裤管上挂着的已经视死如归的黑炭,唇角再次上扬些…
  又是一阵让人感觉诡异地沉默…
  妈妈咪啊,她不要被推出午门斩首啊…

  她咽了一口口水,开始祈祷明年的今天不要成为她的忌日,虽然她的命一向都不怎么好,倒霉归倒霉,但是蒙上天垂帘,她的小命还是一直都很硬的,可是今天…该死的猪,你撞谁不好,竟然尽逮着皇子往上撞,你本来就是要给人吃到肚子里去的,可是她不是千里迢迢从21世纪穿越过来送死的咩…还是被猪给害死…真是沦丧…

  “嘿嘿…嘿嘿…”她睁着还是看不怎么清楚的眼睛,仰着一张黑脸,对着她头顶上那个银白色的身影发出一丝憨笑,“可不可以不要砍我的脑袋…”
  胤禩也回以一个不带温度的淡笑:“可不可以不要再扯我的裤子……”
  “……”这下她死定了…连缓刑的机会都没有了…
  圣母,耶稣,菩萨,妈祖,难道他们把她召来清朝,是为了让她早登极乐,陪他们一起打麻将么…那他们也已经有四个人了…叫上她干啥啊,用来端茶倒水么??
  呜呜…她恨万恶的旧社会……

[ 本帖最后由 dafeitu 于 12-31 00:1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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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76

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名字

  话说,九阿哥府邸上空的黑烟还没有散尽,太子和十四爷的轿子也还在路上苟延残喘,某个始作俑者已经托着放了个猪头的大盘子跪在烈日下开始了她的悲惨世界,这也就算了,反正秋日的太阳不算啥,头上顶了个硕大的猪头,太阳也被挡去了不少…只是能不能别罚她跪在大九爷府门口丢这脸呐…
  前来道贺的官员,无不侧目向她这瞟来两眼,掩面而过,她认命地哀叹了口气,虽然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但是,比起她头上顶着的这头冲撞了天潢贵胄的猪,她还是宁可跪在这里自取其辱…大不了就当自己是迎宾小姐好了…
    想到刚才,看见屠夫手起刀落,把她头上的犯罪同伙在后院给就地正法的情景,她差点没吓得尿裤子,妈妈咪呀…砍完了它,不是接下来就轮到她了吧…
  还好还好,她犯事的时候间,好歹也是当朝皇子的寿日,依照那套封建迷信是见不得人血的,所以,这脑袋暂时还系在她脖子上,可死罪可免,活罪就难逃了…
  当两顶奄奄一息的轿子抬到九爷府门口,一个怒气冲冲身着明黄贵服的男子一甩长辫,跨下了处于半解体的轿子,长着口正要怒吼,却瞥见大门外面那顶着猪头的女子,一挑眉头,口中嘲笑一声,旋身问着身边的摇着纸扇,同样从破烂的轿子上走下却一派悠闲的贵公子:“十四弟,这老九今日是怎么着了?先派几只猪好好接待了咱们俩,现在这又是哪门子的把戏?叫个丫头顶着个猪头?”
 
  十四阿哥胤祯一合纸扇,撩袍跨出了轿梁,瞥了一眼某个顶猪而跪,且竟然带着那么点怡然自得的丫头,再想了想刚才在大街上自己坐在轿子里经历的“天地变色”,竟是从容一笑,没有多余的言语,对着太子抬了抬手:“太子,请!”
  一边说着,眼睛却一边以示警告地朝那个偷偷打了个哈欠的家伙瞪了瞪…
 
  她的眼角刮着打哈欠飚出的一滴眼泪,却在接受到某个警告的目光的同时,吓得关上了嘴巴,这一急,牙尖不长眼地咬了下舌尖,痛得她直嘶牙…
  “哼,十四弟到是宽宏大量,既是十四弟都不计较了,我这做二哥的也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哼…”太子胤礽斜目而视,一甩马蹄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跨着大步子往里走,经过猪头身边,发出一丝浓重的冷哼,哼得盘子里的猪头抖了三抖…
  “你就不能安分守己地呆两天吗?”十四阿哥的声音从上往下落到某个托着猪头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

  她将盘子移开了些,抬起还没擦干净的黑灰脸:“相信我,我发誓,我想要安分守己一辈子的…”

  “你就是这样安分守己的?”他一挑纸扇,指了指那两顶惨不忍睹的轿子,证据就在眼前,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

  “烟都还没散呢…”再次控诉她的“安分守己”,十四阿哥展开纸扇欣赏着半空中的袅袅黑烟,视线平视着前方,手指在托盘上轻敲了声,“不过,这个赔罪法子到是极好,让太子有话也变得没话了,还能图大家一乐,以九哥的性子,只怕早把你踹到柴房去关个个把天了。”不过以她在哪都能惹出点啥事的灾星体质,估计一天过后,柴房就不得全尸了。
  “说,谁的主意?”他眉头一挑,话不多,也不少,总是踩得刚刚好。

  “……八…八…爷…”他们几个兄弟非要在她的面前玩心有灵犀的把戏么?还把她当传声筒,极度鄙视…

  “我想也是…”他勾唇一笑,视线往下一瞟,“好了,你继续在这休息吧,等会有得累了。”留下一句话,他提脚跨进了府门…
  “唉??”她手里的猪头抖得更厉害了,这个刚刚还要她安分守己的阿哥爷刚刚说要谁忙来着??
  看着他摇着纸扇,悠闲自在地和熟人谈笑风生地度进府邸,她再次鄙视了万恶的封建社会…
 
  什么叫朱门酒肉臭,她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呃,不…是深刻体会了…什么叫路有冻死骨,估计她马上也快体会到了…
  几乎咬牙切齿地听着里面笙歌阵阵,乐曲缭绕,一桌桌看起来就很好吃的鸡鸭鱼肉就这么便宜了这些地主阶级,而她只能顶着大猪头唱着空城计,想想自己好歹也算是个娇滴滴的黄花大闺女,在家里还是属于掌上明珠的独生女一等级的,咋这时空一跳,就彻底变成爹爹不痛,姥姥不爱的养猪丫头了呢?沦丧…太沦丧了…
  “四哥,九哥这是搞的什么阵仗?”一勒马缰绳,一个翻身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随手将马缰绳抛给了迎面来接驾的小厮,不带掩饰的笑声从喉头溢出,“丫头,惹什么事了?给十三爷说说?是哪个主子想出来的好法子?竟让你顶个猪头在这跪?”  “……”她顶得手麻,腰酸,腿抽筋,低着头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阵零下几度的声音给截断了声音…
  “十三弟,我们已经晚到了,进去吧…”没去管那个乖张的猪头在他的眼前晃荡,四阿哥胤禛翻不急不慢地翻身下马,整理一下身上的朝服和头上的花翎。

  “我们是公务在身,九哥该是不会介意吧?”同是一身朝服,却多了丝随性的十三阿哥胤祥耸了耸肩膀…

  “……等会罚酒,你帮我顶几杯…”

  “……四哥…该不会,你楞在我那儿磨蹭了那么久,就是为了这目的吧?”
   “…哼…哼…有劳贤弟了。”
  “四…四哥…唉…你别推我呀…”
  她跪在地上打了个冷战,终于体会到用冰冷的声音说冷笑话是什么效果,而未来的雍正皇帝和怡亲王爷讲的冷笑话,更是让感觉冷上加冷…好了,他们现在去享受他们的酒肉臭了,而她继续在地主阶级的门口扮演冻死骨…话说回来,她头上这头猪还没被太阳烤熟么?她饿了…
    俗话说的好,酒足饭饱思淫欲,饥寒交迫起盗心…

  可是用在眼下却怎么也不合适,她实在想不透,这几个皇阿哥,吃也吃玩了,喝也喝完了,怎么就还没起淫欲,各自作鸟兽散回去抱小老婆呢?

  算了,算了,他们抱不抱小老婆是他们的家务事,她还管不着那里去,可是他们酒足饭饱后,一人一杯茶,吹云吐雾地对着她这个顶了几个时辰猪头,饿了半天肚子的丫头来搞三堂会审就实在有失厚道了…
  眼睛从左瞟到右…再从右瞟到左…好吧,她承认康熙同志和他的后宫基因很优秀,一排排各有风格的帅哥哥各自品名的优雅镜头也着实很养眼,但是,可不可以先让她吃饱了饭,再来这边思淫欲啊…
  上天也真不公平,这么些个帅哥哥放在一起为了把椅子乱打架,怎么不让他们中的谁谁谁穿回咱们华丽丽的21世纪,然后抓去拍偶像剧,可以戏说雍正,戏说八阿哥,戏说太子爷,戏说怡亲王,戏说十四阿哥,顺便再加上一点男男恋…来个戏说八爷党,戏说…
  “哐啷”一阵不是很响的茶杯搁在桌子的声音,将某个已经在电视剧里神游太虚的家伙拉回来现实世界---

  依旧是一排帅哥搞三堂会审,太子爷皱着眉头,满脸不屑;四阿哥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事不管己;八阿哥轻举着茶盖撩拨着茶叶,唇扬淡笑;十阿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言而喻;只有十三阿哥正眼瞧了瞧她,却随即噗嗤一声低头猛笑;十四阿哥摇着扇,一丝傲笑依旧挂在嘴边,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些许,随即转开…
  靠…这些人,什么表情嘛…不要总是用表情来说潜台词好不好,大家演戏也要估计场面不要太冷吧?


  视线一飘,最后终于停在被烧了半间后院,差点寿日变祭日的九阿哥胤禟身上,他右手托着下巴,手指在桌子上不断地弹出吱溜溜的声音,看也懒得看她一眼…
  “喂,小丫头,给爷们说说,你是怎么把九哥的房子给烧了的?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也是难得的能力啊?是吧?”十阿哥看着大家都不愿意先开口,就按耐不住了。

  “……哼!”太子爷的冷哼不轻不重,却刚好让全屋子的人都恰巧能听的见,“九弟,这样的丫头你也敢收?真是有胆识啊?”
  “……”这人好小心眼,不就被猪撞了回么,人家九九的王府都被她给煮了,都还没发话呢,他唧唧歪歪个什么劲…
  九阿哥有些阴柔的眉角向上挑了挑:“也没什么,只是偶尔看到有人卖身葬父,难得也有恻隐之心,谁知道,终是好人难做。”
  “……”这…在古代找工作的方法,她只知道这么两个,一是上大街卖身葬父,二是上妓院卖身葬自己,她现在非常懊恼自己没有选择第二个方法…
  “卖身葬父?”十三阿哥收起了一丝戏谑,“原来是个孤女?”
  “……”十三阿哥,是好人,要是她能华丽回到社会主义怀抱,一定去他的王府给他烧高香,顺便在北京天安门城楼底下,躲过城管大妈的眼睛,刻上十三阿哥胤祥万岁的口号…

  “十三,你应该庆幸她家只出了这么一个灾星,她爹要是一个狠心多生了两个,我看皇阿码就得出动禁卫军对她们严家看管了,免得她明天火烧北京城。”十四阿哥不轻不重的声音带着一丝天生的雍贵。
  “……”等着瞧,明天就先去烧了你的十四阿哥府…哦…她给忘了,现在貌似是康熙四十二年,这家伙目前还没自己的王府,要烧就只能烧他爹的紫禁城了…
  “叫什么名字?”八阿哥搁下了手里的香茶,雾气从他的面前慢慢退开了些,一张轻柔谦和俊脸从云雾后渐渐突现出来,虽然一排帅哥排排坐的,但是她还是比较喜欢这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一下露出俊脸的效果好惊人,吸了吸不知道因为面前男色可餐,还是肚子的条件反射飚出的口水…一个失神,张唇不小心把自己丢脸到姥姥家的名字当着一排帅哥面给报了出来…

  “春…春耀…”
 
  “噗嗤” 十阿哥首先应声喷茶而出…
  “咳…咳…”十三阿哥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只是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下…
  “……春药??”太子不可思议地重复这个惊世骇俗的名字…困难地咽了口唾沫,这爹娘没文化对孩子的影响还是很深远的…怨气化作一丝同情在不自觉间咽下了几分…

  “春药?”八阿哥窒了窒,转头看了看老九和老十四对此名字已经习惯了的抽动着嘴角,再转头看着堂下那个跪在中央,悔不当初把自己的名字傻傻地报上来的春耀,“好名字…”好实用的名字…
  
  “……”她猛得抬起脑袋,不可置信地看着谦和依旧的八阿哥……十四阿哥…她决定暂时不去他家纵火了,因为应该彻底被千刀万刮的人正式出现了,从小到大笑过她名字的人不再少数,可是敢夸她的名字是好名字的…开天辟地目前只有这个遇人三分笑的八阿哥胤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爷了!你爹娘怎么给你取了个这样的名啊?”十阿哥摸干净了嘴,瞪大了眼睛开始八卦了起来,“可真是那个药字?”


  “……回十爷的话…是光宗耀祖的耀…”她咬着牙,咬得一个个字都喀嚓喀嚓地跳出来,怪不得你们要被四四欺负…你看人家未来雍正的皇帝,那才叫处世不惊,照样喝他的茶,扮他的悠闲…
 
  九阿哥对她光宗耀祖解释法嗤之以鼻,这辈子,她算是彻底取错名字了…
  
  “十哥…”十四摇着扇子,非常随性地在她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想知道她姓啥吗?”话是对着十阿哥再说,视线却朝刚举起茶杯压惊的太子瞟去…

  “啥?”

  “夏。”

  “噗嗤”

  “哐啷”
  ……天可怜见,她终于知道绣花枕头一把草是什么意思了…这些人有必要这样吗?好好的一个帅哥会审,最后变成了她的名字鉴赏会加大家来喷茶活动…瞥了一眼太子,一瞬间没端稳的茶杯一股脑儿全洒在了明黄贵袍上…像尿了床似的…她发誓,她看见了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得逞的阴笑…
   恶寒加颤抖……

  “下春药…”八阿哥继续划动着杯盖,“……好名字…”好危险的名字…

  一个人不要找死两次,混蛋…她在心里窝囊地叫骂,脸上却堆起了窝囊又没骨气的笑…
 
  “……罢了,罢了,这等怪人,我奉劝九弟还是打发了她快些离去比较好,哼!找了一身晦气…回宫!”太子猛得站起了身子,一扫身上湿袍,摸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拂袖离去…
   经过春耀身边时,还不忘顿了顿:“爷劝你最好把名给改了,免得在这贻害他人,真是!”
  “……”他怎么就知道她不想改名了,要是她有一个和康熙一样的华丽老爹,尽给儿女取些一听就知道是帅哥美女的名字,她也很乐意啊,这有得选的么…NND…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九哥,你从哪找来这么个活宝?”十阿哥开始把眼前的春耀当玩具打量,“不过,我说,我们都笑成这样,四哥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十三瞥了一眼还正襟危坐的四阿哥,“……四哥喝醉了…估计我们在这嘀咕了半天,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她还以为,终于找到了这辈子不嫌弃她名字的好人了呢,竟然…靠…坐着也能睡着…还真是能忍天下之不能忍呀…不愧是华丽的雍正皇帝…不过一个人的酒品怎么能好成这样呢…鄙视…鄙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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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比

 
  话说,十三阿哥这个乖弟弟担起了护送酒品好的让人无语的四阿哥回府的艰巨任务,也算保护住了自己华丽的阿哥形象,完整地退场后,整个房间就只剩下几个还把心心相印当游戏玩的阿哥们…
    眼见着“外人”都走光了,剩下来都是自家人,十阿哥立马坐姿一改,翘起了二郎腿,拿起茶杯豪饮了一口,九阿哥拉了拉领口,也没多言语,一把抽过十四手里的扇子一个劲地猛扇,十四倒是不介意地仍由他抽走自己手里的扇子,手指对着还跪在堂下的夏春耀点了点…

  “九哥,这丫头送了你这么份大礼,你不打赏打赏吗?”说着,眼眉飞扬,惹得堂下的某人打了一个寒战。
  九阿哥轻笑一声,扬了扬手,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直坐在旁边却没怎么言语的八阿哥给拦下了嘴…

  “老九,下次别玩的太过火了。”不算重的声音从他的唇角淡出,微笑的脸孔没有变,就连坐姿也纹丝不动,但是,就连在堂下的春耀也能听出其中警告的含义…
  “只不过和他开个玩笑而已,八哥,不用那么在意吧?”九阿哥不以为意,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随手一扯,抛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不偏不倚地砸在春耀的脑袋上,“这是爷赏你的。”
 
  从自己脑袋上拿下一快晶莹剃透的玉佩,还没看懂玉体的表面坑坑洼洼地刻得是个啥,坐在一旁的十阿哥就开始继续给她上政治历史课了…
  “九哥说的是,而且这索额图都已经被逮进去了,他还以为他这个太子还能嚣张多久!”十阿哥一下子从座位上扑腾而起,别的事情他可以大而化之,惟有这个老是把自己架在高位,低头看人的家伙,他就拗不过这口气…
  “咣铛”
  眉头一抬,眼睛微眯,八阿哥淡淡松开了自己手里提着茶杯盖的手,眼睁睁地看着上好的瓷器直接在地上砸开了花,没去管身边四座的人微微地惊了一下,径自将少了配盖的茶杯送到嘴边,淡淡啄了一口,没有一句解释,却也让粗神经的十阿哥瞬间明白自己说错话了…

  “八…八哥…”
  “…八哥,这也不能怪老十这么说。“九阿哥看了一眼碎了一地的杯盖,“前几个月你陪皇阿码去塞外巡幸,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
  “哦?”八阿哥晃了晃茶杯,对着春耀扬了扬杯,“我去塞外这几个月,除了老九家里多了个稀罕物,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活宝应声抬了头,视线对上一双倾满笑意却鲜少温度的瞳孔,嘟哝了一声,立马又低下了脑袋,继续着认命地听着老天爷要特意把她安插进来上的政治历史课了…
  “八哥,说绕肠子的话也得看对象是谁不是,你的话到这丫头耳朵里都成了鸭子听雷,轰隆隆了。”十四撩了撩身上的袍子,踢了踢自己脚边的茶杯碎片,对着那个还不明白八哥的逐客令的傻瓜提了个醒,“还傻跪在那干啥,还不出去给八爷换个杯子。”
  隔着手里的茶雾,八阿哥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十四阿哥,没有接话,视线在那个听到逐放令的家伙从地上”噌”地窜了起来,表情上竟带着几分幼时下学堂地松气,掂着脚丫子就往外跑…
   “站住!”九阿哥低低命令了一句,“去通知汀兰,晚上一起用膳吧。”说完,看罢八阿哥一眼,见后者却完全没有反应地摩挲着自己手里玉扳指,“八哥,难得来了,又碰上小弟的寿日,索性用完晚膳再回府好了,全当我们兄弟几个帮你洗尘。我去吩咐厨房做些你爱吃的。”
 
  “好。”他笑着应下声来,却瞥了一眼正要出门的春耀,“只要别把她端着东西送上桌子,什么都成。”
  几声欠揍的笑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夏春耀咬牙切齿地在门口磨了磨牙,正要转身却迎面碰上一个急得团团转的小丫头。  “春耀,你终于出来了,汀兰姑娘还正想着要怎么来救你呢!”小丫头低着声音说到,“姑娘听到你撞上了八爷,还有放猪撞太子的事,差点没晕过去。你快点跟我来!!快!!”
 
  晕过去??她比她还想要晕过去…最好一晕过去,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万恶的旧社会了…

  拖着她一阵狂奔,不由分说地将她塞进了一个闺女香闺,让她一身的污秽立马成了罪过,一阵幽香从香熏炉里飘出来,仿佛几律清烟浪漫地扶摇直上青天,只是管在这香管,想扶摇而上不如走旁门左道来得有效…
  “阿门…”她喘着粗气,伸着舌头帮助散热,没时间去管一屋子的琴祺书画,“好想喝雪碧…”
   “啪”一本书带着几律清香从头上砸了下来,一阵细柔软语从她的身后飘来,“都同你说了,别说这些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即来之,则安之…”
  身着一身淡雅的旗装,一根雅钗缀着繁星点点没入乌云间,双手婉上配着一双翠白的玉镯,撑得入雪的肌肤更加娇嫩,大眼带着浓深的双眼皮,红唇轻点微红,腮处淡粉,犹带笑颜,这就是郭罗络汀兰,活脱脱地古装美人…

  每当她站在自己的面前,夏春耀就会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你不觉得这老天爷有那么点过分了吗?”

  “恩?此话怎讲?九阿哥罚你了?”汀兰往桌上一抛,随意地一笑…
  “大家都是不小心被PIA到这个万恶的旧社会来的,为啥这差别这么大捏?”她不客气地接过汀兰送来水杯,豪饮一口,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哈哈声…

  汀兰皱了皱眉头,只是垂眉不语…
  她顿时有些没趣地站在原地,却非常狗腿地想起自己还有一个任务:“那个啥…
  “扑哧”她掩口低笑了一声,“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是晚膳…这边的说法我也教了你好几遍了,你也该习惯了吧?”
  摇头摇头,使劲摇头…她对于舌头的灵活性从来就非常质疑:“你要是去选秀女了,估计我也差不多就要被推出午门斩首了…阿门…”
  “你啊,就这条记得最牢,“她眨了眨眼眸,“要不是你这句阿门,我还以为,这世界应只有我一人如此呢…”

  “我也希望只有你一人如此就够了,反正你也够古色古香了…我们在现代又素不相识,干吗跑到大清朝来搞敖包相会啊…而且落差如此之大…呜哇哇…”
  为什么人家华丽穿越就是金枝玉叶的待选秀女,而她一穿越回来就得先上演卖身葬父的戏码啊…还好她找到了临时扮演她爹的“临时演员”,演了一场仙人跳…用这个方法找到了现在这个饭碗…
  是哪个混蛋告诉她,小聪明不能拿来当饭吃的,哼哼…
  “再过几天就要进宫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路要怎么走,你好自为知吧。”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旗装,露出一丝淡笑…
  “唉…随便啦…在哪活不是活…我本来也是你在出去玩的路上一时兴起买下来的,等你前脚闪了,我后脚就跟着闪…你那什么表哥绝对是变态来的…今天叫我看猪圈,明天叫我扫茅房,早知道我还宁可卖身妓院葬自己去…”

  “都和你说了,入境随俗,不要再用现代词语了…”
  “我没那个语言功能,退化能力不够强啦,还有那个十四阿哥,唧唧歪歪的,还有那个太子,乱小心眼没度量的,还有那个八阿哥,那语言转化功能比你还强,那叫一个不知所云…”
 
  “你见着的太子如何?可是和历史上那般?”
  “历史上?哪般?我不是早和你说了,我历史次次挂红灯吗…再说清朝又不是重点考试对象,我顶多知道能当皇帝的不是他们几个就够了…唔唔唔…”后面的话在汀兰的手中自动消音…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要乱说。”汀兰眯着的眼睛,竟然透出一丝寒意…是不是有什么搞错了,汀兰现在的身体年龄也就14,5岁吧,比她还小哩,竟然这么拽,“我来这里一年有余,就连梦话我也叮嘱自己小心翼翼,你最好别让我全盘破功。”
  “唔…唔…”她快要窒息地狂点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汀兰给自己一点赖以生存的氧气…
 
  不放心地松开了春耀的嘴巴,汀兰继续回身举起她手里书:“你别怪我对你苛刻,毕竟,要在这里生存,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
  “……我不会滑冰…所以,我还是和你一起闪吧…”春耀看着这一半古不新的人类,内心挣扎不已,环境啊,真是会把人逼疯的东西…。
  “闪什么?”十阿哥的嗓门从门外传来出来,不请自来地推门而入,“中午的寿宴上,怎么没看见你露个脸?我还以为九哥找来的那些嬷嬷用规矩把你个折腾死了呢。”

  “给十爷请安。”汀兰大方地福了个身,用脚踢了踢在旁边被十阿哥一声“闪什么”而差点闪着腰的某人…

  “免了免了,起吧起吧。”他看了看摊了一屋子的书,皱了皱眉,“又在这瞎研究些个啥?再过几天就要选秀女了,你还有心情顾及这些个玩意?九哥的额娘可没少给他提醒,让你在他这儿用心点呢。”
  “我这不是忙里偷个闲就被十爷给逮了个正着,看来今日诸事不宜。”
  “你说九哥的寿日诸事不宜?这不太好吧?汀兰?”十四站在门外,扬着笑,却硬是不进门,“丫头,不是要你斟茶吗?怎么敢跑到这里来偷懒?恩?”
  “九哥和我都是皇阿码说的混世魔王,搞不好出生那天还真是诸事不宜。”拐着弯把佳人说完话,却又怕做得太过明显,立刻转移话题对着在门口一脸调笑的十四,“十四弟,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就十哥胆子大,姑娘家的香闺也乱往里头冲,汀兰那是给你面子,没把你往外轰呢。你还招呼我进去?”十四阿哥故意眨了眨眼,“丫头,出来。”话音刚落,明显看见那个身影从头到脚抖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故意板起了脸,加重了一句,“还不出来!把爷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挪啊挪…挪啊挪啊挪…身子刚挪到门口,辫子就给门口的十四一把拽住了,“干…干…干吗…”
  “我记得你当初求我买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语气。”想起一个月前,和汀兰出门瞎逛,竟然逛出这么个一边烤红薯一边卖身葬父的活宝,后来想想,估计是上当了,那个躺在那里的尸体绝对是一个活物,卖了她的钱估计就被他们五五分成了,不过这种事,只道听途说过,偶尔亲自经历一下,感受果然非比寻常,既然骗了他的钱,他当然要苛尽原则地好好地利用她…怎么说,也要捞回本了。
    虽说自己现在还没有府邸,等到他自己开牙建府的时候……
  “……此…此一时,彼…彼一时……”她现在的BOSS又不是他,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好不好…说到底只是个老板的亲戚而已,嚣张个啥…

  “你要是没胆子顶嘴,就索性不要顶嘴,结结巴巴的,听着爷耳朵都难受!”
 
  “……”他这是在鼓励她努力学习顶嘴技巧吗…好,她一定不负众望,好好练习…什么时候能练习到他家八哥那个水平,说不定,那个时候,她就算问候他祖宗十八代,他也听不出来了…看来有必要好好观察八八说话…

  “放心吧,秀女的事,有惠妃和宜妃帮你应承着,惠妃那有八哥,宜妃那有九哥,肯定没事的。”十阿哥公然地向汀兰亮出绿牌,表示后门已通,万事无忧…

  春耀鄙视了一把皇家后门行为,就被十四阿哥拉着小辫子提走了…
  “十四爷。”她眨了眨眼睛叫了一声。
  “何事?”
  “选秀女是不是就是给你爹…呃…皇…阿码…选老婆?”
  “……”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竟是难得地苦笑不得,“…你这问题,问得真有水准啊?”
  “……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是在骂我?”
  “……我根本就是在骂你,你到底是从哪个古墓里爬出来的,选秀女也不知道?”
  
  “……不是选老婆?”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那到底是选老婆,还是不是选老婆?”她突然和他急了,乱七八糟的,男人就只要说YES 和 NO就好了…

  “是不是选老婆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奇怪,你家哥哥干吗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往老爸怀里塞而已…”

  “……”他怔了怔,沉默了半响,随即笑了笑,“八哥曾经同我说过一句话,送进宫的女人…就不算是女人了……”棋子和要学会勾心斗角的女人的性别总是很模糊…
  “……”她现在还没有能力理解八八的高难度的话啦…什么叫女人不是女人,意思就是女人也要被阉的吗?奇怪,难道历史有错误?她的历史书里只写着宫里有太监,没想到……他们的意思就是,不把汀兰当女人咯…

  “这些和你没关系,你不需要懂这些。”他一展舒眉,露出贼笑,“我早就问你了,红薯到底怎么烤?为什么我每次都烤不熟呢?”
  “……”她是不是该告诉这个皇阿哥,不要对什么都这么感兴趣,红薯吃多了,容易放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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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5:53 | 显示全部楼层
卖身


  话说,一个月前,十四阿哥和汀兰第一次遇见某人的情景,那绝对是一个大凶且不宜出门的日子…虽然天气很好,风和日丽且秋高气爽,但是事后,十四阿哥非常马后炮地说自己那天右眼狂跳,那是绝对的凶兆…

  言归正传…

  话说,当自诩被全世界抛弃的夏春耀花光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文钱,才意识到大清朝的银两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币是怎么个兑换概念,一个铜板能买两个包子,两个铜板能买三个干粮,而某个把一两当一块的白痴在三天前一两钱买两个包子啃,还直嚷着华丽的便宜…
  所以说,武侠剧不能看太多…那种一顿饭吃完就甩下一锭银的人,应该被集体推出午门斩首,罪名是,浪费国家财产,还教坏小朋友错误的价值观…

  对着包子摊流了摊口水,她发誓她用上了这辈子最楚楚可怜的表情,非常无辜地眨了眨眼:“老板…我要两个包子…”  “没钱就滚一边去,不要影响大爷做生意!”老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她咬了咬牙,TNND,就是这个混蛋,几天前告诉她,一两银子只能买两个包子,今天居然敢和她叫嚣,咽下一肚子的火,她继续捏着声音献媚:“就不能用几天前,我给你的一两再分我几个包子么?”

  一两唉!!她买一筐包子,吃到自己变包子都有多,TNND,竟然告诉他只能换两个,他以为他的包子包了龙肉啊!
  “几天前?几天前的事情谁记的,你谁啊?”老板从上到小地打量了她一番,长相一般,穿着普通,除了那张好象抽风似的表情有点欠扁,对这样完全没有特征的人,他是从来不记的,他只认得豆沙包,肉包,菜包,三鲜包…

  “…………”一阵阵长长的沉默,她猛得收紧了拳头,牙齿在嘴巴里上下磨动,发出一阵老鼠磨牙的声音,“你…你难道不记得……几…几天前…有个用一两银子买了你两个包子的家伙了…”
 
  “哦!你说那个用一两银子买了两个包子的白痴啊?”老板这才仿佛有了那么点印象,“对对对,是有这么个傻冒来着…这北京城的包子都一个价,那个傻冒竟然还问我包子多少钱,我说一两钱你给不给,那个白痴还真的丢了个银两给我,二两多银子,还问我够不够呢…”
  “……”拳头捏啊捏…有点想打人…
  “你说她傻不傻,明明看起来不像啥有钱人,穿得也够破破烂烂的,跑到爷这来装大方,哈哈哈,这样的白痴打肿脸充胖子,你说这钱我该拿不该拿!啊哈哈哈哈!”

  “……”拳头捏了又捏…实在有点想打人…
  “我说,你认识那傻冒?”

  “……我就是那傻冒……”拳头捏了有捏,捏了又捏…非常肯定地想打人…
   “唉?”
  “我就是那傻冒!怎样!”爆发…
  她猛得一手抓起两个包子,非常有志气地咽下了流淌的几乎哗啦啦的口水,两手一举,华丽地丢了出去,就在老板惊呼一声中,两个包子就应声沾在胸口上…那情形不用描述,非常不雅…
  
  “你个死丫头!!”老板看了一眼自己迅速“丰满”的胸口,气得脸一阵青绿…
 
  周遭一阵哄堂大笑飚了出来,而肇事者看了一眼胸口顶着两个大包子的老板,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一阵恶寒,撒开腿,拨开人群,连滚带爬地仓皇逃跑…
  当时的她根本没顾及自己连滚带爬,而且在跑出第三步,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啃了一口土的华丽形象全数落进了两个站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的两人身上…
  “原来京城还蛮有意思的,看来以后应该多出宫逛逛才对。”有点不可一世的音调伴随着尾音的上扬,十四阿哥的视线不带任何同情的看了看狼狈地摘下自己胸口的包子的老板…
  “……”汀兰没说话,只是站在一边,继续研究她手里那本刚刚找到的茶谱…
   
  “……随十四爷的意好了。”她继续翻着手里的茶谱,“不过我得先买了这本书。”
 
  “女孩子家却好读这东西,真是奇怪。”他不在意地随口一提。
  “十四爷又知道我是普通的女孩子家?”她挑了挑指间,视线随着那跑得快不见的身影淡淡地投去一眼。

  “知道你不普通,哪天有空再和你煮酒论英雄…不过…我现在比较想知道,那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的!卖了的钱全部归我!不许反悔哦!”眼前的乞丐大叔非常不安地看着一脸不耐烦的夏春耀。
  “以你的智慧,唬得了你吗?”她非常狗腿地回答到。
  “那倒也是…”乞丐大叔非常知趣地往地上一倒,席子一盖,白眼一翻,一具尸体热腾腾地出炉了…

  夏春耀现在非常满意不学无术的自己能把电影情节运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一块牌子往胸口一挂,扯着嗓子就开始吼了:“唉!!!街坊邻居快来啊,刚出炉的孝女大拍卖,不买也来看看啊!”这不算盗版,只是做广告而已…她坚持这样认为…
  “有人卖身葬父啊?”哼哼…有创意吧!她挑了挑眉头,有点骄傲,哦…不行,她现在得可怜兮兮一点…
  “又有人卖身葬父?”…靠…那个“又”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康熙朝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吗,她又被历史书再次欺骗,原来卖身葬父在什么时代都很流行…
  “这种仙人跳的场面,多了去了,有啥好看,我赌10两,那尸体是假的!”……靠了又靠…谁准许这个大嘴巴的家伙讲话这么诚实的,拖出去打50大板…
  “肯定是的,拿了钱以后,这两个人就把钱五五分了,那个女的再从卖身的主人府上偷跑出来!”……终于猜错了吧,哼哼,她是把钱全部给了这个躺在地上的家伙,自己进府去傍大少爷的…尝过肚子饿的滋味,她突然体会到一个很深的哲理,物质生活高于一切…

  “不会吧,我看这挺真的啊!”终于有个不长眼…哦…不…是慧眼识英雄的了,“要是骗人的话,多少也找个漂亮的姑娘来卖身,才能吸引人吧…这丫头长得也太不咋的了,肯定是真的!”

  ……前言收回……这个人长得怎么这么欠揍……
  “那到也是…”众人附议…
  人群继续涌动…原来古代的人,精神生活也蛮无聊的,没事就喜欢凑热闹…看的人多,买的人无,忍耐着这些人的唧唧歪歪,三八兮兮…她背着买身葬父的牌子,非常浪漫地坐看,日西,日落…
 
  渐渐人越来越少,到最后,连小猫两三只都全部走光光了。。。
  “我看今天是没指望了,”地上的尸体小声地嘟囔了一声,“我早说过这招不行,你那德行也有人愿意花钱买,那肯定是买你的人眼睛被沙子迷了眼!”

  “……尸体少废话!”她用手里棍子拨了拨地上的土,把烤得喷香的红薯从地里挖了出来,左手换右手,拿到自己面前来…  “喂!你给我留点,那可是我要饭要来的!”地上的尸体因为食物的喷香而动了动…
 
  “尸体吃什么东西!”她一口咬在了流出甜汁的红薯上,一口热触烫着了她的舌头,她呼啦啦地动了动舌头,刚准备咬下第二口…  “姑娘,卖身啊?”一声有点傲慢的声音从她头听砸下来,怎么这句话听着有那么点别扭呢…姑娘…卖身啊…这么重大的事件怎么到这人口里听着就好象…“姑娘…吃饭啊”那么平常…
  “要买就买,不买就爬开,少罗嗦!”她头也没抬,继续咬着自己的大红薯…好吃,好好吃…以前还鄙视吃烤红薯,吃完就乱放臭屁的家伙…没想到,清朝的红薯这么好吃…这有算土特产吧,好想带点回家…
  “哦…怎么卖?” 那人的身影随着夕阳落在地上,高佻的的身材,废话…北方的男人都高大…圆圆的脑袋…还是废话,清朝男人哪个不是圆圆脑袋暴露在外…
  她依旧吃着自己的红薯,懒得抬头,但是当下决定,如果他下一句,还和菜市场买菜一样说到“这个猪头切半个给我”,她就把他一脚踢飞:“十块…呃…不…十两一斤,买不买?”

  “第一次听说,卖身还论斤两称的吗?”在旁边看了一天热闹,他憋笑到差点内伤,世上怎会有这等好玩的活宝?

  “哼哼,终于承认我有创意了吧?我向来就是那么……嘶…”她一抬头,倒抽了一口气…嘴巴里的红薯随着口水一起泛滥开来……靠…是谁说男人配上清朝的发型就全数成了废品收购站的回收物品了…那个说这句话的废人应该来看看这个谁谁谁…
  十四阿哥胤祯扬了扬眉,对上口水泛滥的夏春耀,摇了摇头:“不值…太贵了!”说罢,作势提脚要走…

  “等…等等…可以少的,可以少的,你说个价,多少多少?”多少她都卖…男色当前,其他靠边…她承认,精神生活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她吃了半个红薯…处于酒足饭饱的时候…

  “恩……"十四阿哥胤祯淡淡地举起右手,再轻轻地张开…

  “五十两?”

  十四阿哥轻笑一声,摇摇头……
  “……十五两?”

  继续摇头……
  “……那是多少?”最好不要是她想的那个数字…

  “五两。”他雍贵的嗓音,划出两个肯定的字眼,接着,扬起一抹淡笑…
 
  一瞬间,这个人长的不怎么样了…而且还一副讨打的模样…为什么她自从回到大清朝后,碰上的人都这么欠揍呢……
  “卖不卖?”他一副随时都会闪人的模样……
  瞥了一眼已经快要不耐烦的尸体,夏春耀开始为自己的爹娘鞠一把同情泪…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家的宝贝女儿在这里孝女大贱买,还不知哭成啥模样呢…
  “……卖……”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屈能伸,能屈能伸…好歹他是唯一一个来问她值多少两的家伙。。。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十四眨了眨眼睛,手指点着那模样不是很好,味道却异常好闻的东西…

  “那是我的晚饭!”瞧见他那脸搀样,她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怎样的买主…
 
  瞧见她一脸不服气,他不以为意地哼了哼,勾起一丝坏坏地笑:“我再出五两买你手上的东西,可好?”

  这个人…绝对是欠打的…他出五两买她…再出五两买她手里的红薯…这是什么鸟意思…
 
  “你……”她极力控制住自己不捏爆自己手里的红薯…天晓得她用了多大的控制力…

  “十四爷,再玩下去就过火了。”汀兰的声音插了进来,一直在站旁边看着这场闹剧,她也彻底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丫头和她一样,来自另一个时代,一年前,她从睡梦中醒来,就进入了这具叫郭络罗汀兰的身体里…这具只有15岁的身体里,载着一个刚从历史系毕业的大学女生…

  她曾以为她是唯一…这个世界的唯一…可是…事情好象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是说好,这姑娘是我买,十四爷只是负责谈价钱的吗?怎么越俎代庖了?”她的笑拿捏着分寸,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近乎准确。
  “抱歉,汀兰,我反悔了。”他傲慢地一笑,“这个丫头,还有她手里的红薯,我都要买下。十两银子,我们说好的。恩?”
  “……可十四爷不是还没建府…”
  “这到是个问题…这样好了,人先寄放在九哥家里,等我开牙建府的时候,我用二十两赎她回来。”

  靠靠靠…现在是怎么回事…当着她的面,搞人贩子交易吗?也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吧……
  
  “……一切随十四爷好了。姑娘,还不跪谢十四阿哥恩典吗?”汀兰听着,唇间的笑没有任何改变…

  跪谢什么恩典,她被卖了还要感恩带德,什么破世道,该死的封建社会,就算他是个阿哥…等等…阿哥??阿哥…那不就是皇帝老儿的亲儿子??妈妈咪啊…她找谁不好,竟然把自己卖给了个阿哥……
 
  她规矩不懂,称呼不会,生活自理不能,而她竟然把自己卖给了全是靠规矩,称呼吃饭,用民脂民膏供着的阿哥…

  “砰”地摊在地上…她发誓…老天爷的眼睛,绝对长在屁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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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6:10 | 显示全部楼层
鸿门宴

  话说,由于夏春耀严重不满意自己卖身的价格,所以硬是将十四阿哥花钱买的五两银子的红薯也一并塞进了口里,吃了个精光,让五两银子进了自己的肚子,勉强将自己的身价从五两提成十两…然后,开始在九阿哥府里开始了她壮烈无比,催人泪下的打工生活…
  除去第一天见到九阿哥那张柔美却混合着阴晴不定的俊脸,就立马将只有15岁的十四小帅的嫩脸抛到了脑后,闪烁的眼睛开始跟着新目标转,但是最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九阿哥非常不给面子地告诉十四,他这府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而且还是个不咋地的女人…估计是老婆娶多了,娶出恐惧症来了…当然这是她在事后了解了他三宫六院的雄壮画面后才发出的感叹…

  最后还是在十四一句,以后必以翻倍的钱来赎,这才让九阿哥那张斜视她的脸正面打量了她一番,估计他当时在肚子里打了八百多遍算盘,考虑到她很有涨价升值的前景,这才把她给留了下来…
 
  当然,三天以后,他就反悔了,看着自己当初生怕十四赖帐而非让他签的收据,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精明竟然砸了自己的脚,于是乎,夏春耀就成了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失算的标志,不时在他眼前晃啊晃,很好…他终于尝到啥叫卧薪尝胆的感觉了……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所以,对于夏春耀在他寿日纵火行凶一事,他不予追究,也懒得追究,只是晾晾地站在一边,不时嘴里发出几声冷哼,不知道是在嘲笑她,还是在嘲笑自己……

  这也就算了,他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华丽丽的八哥以那种“你老九竟然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的眼神看向他时,那股“锥心刺骨”的心痛哇!他们好歹也是从小到大把心有灵犀当饭吃的好兄弟,而他的八哥那种“我算是重新认识你了”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是华丽的八爷党围在一起叙兄弟情,吃团圆饭的时候,不是在搞眼神审判大会…不要再这样看他了……谁啊,来救救他吧…
 
  “八哥,我先敬你一杯,刚和皇阿码从塞外回来,辛苦了,十弟为你接风!”收到九哥求救的眼神,十阿哥立马提起酒杯伸到八阿哥的面前,试图拉回这位好哥哥的主意…八哥的眼神要是聚焦了砸在一个人身上,那还真不是怎么好受的事,他深有体会…九哥,我有情有义…来救你了…
 
  “这酒怎么个喝法?”八阿哥胤禩的眉头挑了挑,聚了焦的视线仿佛穿心针一样从九阿哥胤塘的方向一拉,直射十阿哥的脸庞,威力丝毫不减……

  “……呃……呃……嘿嘿……”咽了一口唾沫,十阿哥稳了稳端着杯子的手,目光开始往四周游移,一脚踹了踹正狂往自己碗里夹菜,吃得事不管己的十四……

  十四因为被踢的筷子怎么也送不进嘴巴,不爽地抬了抬头,正要发出点感叹,却发现八哥的视线有转移趋势,俗话说得好,兄弟情分比天高,大难临头各自跑,九哥,十哥你们自求多福,他低头吃饭,是好孩子,皇阿码说,食不言,寝不语…

  看见十四非常没义气地低下头去,十阿哥当下回头开始找寻九阿哥做靠山,却发现后者,更过分地,下巴托腮,神游太虚去了…怪不得皇阿码总要他说话前先过大脑,义气原来不能当饭吃啊…尤其是在八哥的面前…

  “老十,这酒还喝不喝?”八阿哥的声音绝对充满着亲和力,可是不知道怎么听在十阿哥的耳朵里就变成了一片魔音穿耳,“不喝便不喝,你把它全抖洒在菜里做什么?”
  “……我…我…”八哥…不要在这样看他了,他承认他错了还不行,转回去…转回去看老九…就是那个混蛋,杀千刀,没义气,还惹了个活宝回来整太子的家伙…他和整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嘛…他只是很不小心,很不谨慎,很讨打地说了一句关于索额图那个老鬼的不该说的话而已…
  
  “即是你不喝,那便我来…”胤禩单手举壶,提起,酒液从壶嘴里弧线流出,在杯子发出几声唏嘘声…

  三道吞唾沫的声音,同时在这个寂静的时刻响起…
  “九弟,今日是你的寿辰,八哥就先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请!”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九阿哥胤禟举着杯子却怎么也喝不下去…好毒…好毒…明知道他今天过得不顺到了极点,房子被烧,猪圈被抄,虽说太子的轿子被那猪一撞,撞得他通体舒畅,但是这事肯定得被太子添油加醋地宣传一把,估计明儿个,他就地进宫面圣好好自圆其说一把,然后转身又要去被自己的额娘念叨一阵…
  他竟然还祝他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好想吐血…忍住…要是今天还吐了血…被八哥那乌鸦嘴一说,他以后每年不都得吐一回……
  看了一眼胤禟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胤禩没再言语,径自又满上第二杯酒,对着还来不及重新坐回椅子的十阿哥:“老十,这酒本来是你要敬我,才可称为长幼有序,但是,今日,竟然大家都不拘小节,那八哥自然也就该入境随俗。请!”仰头…又是一杯……
  十阿哥还来不及放下的杯子继续打抖,八哥…要骂他说话不分场合,顶撞太子,口出祸言就不能直接点的么…绕什么弯,大节小节一堆,无非就是想告诉他…要是他继续不拘小节下去,势必有大劫等着他啦……
  他明明是粗人,是笨人,是呆人,但是为啥八哥的绕肠子话他听懂了哩…
  老天爷啊…能不能让他在粗线条一点……
  教训完了前两个惹祸上身的家伙,重新斟满了酒,胤禩对着还在努力往自己碗里添菜的十四提起再次斟满的酒杯:“十四弟,再过一阵子,皇阿码就会给你开牙建府,八哥先恭喜你,府未建成就找到得力下人。请!”
  虽是明白八哥若有所指,十四阿哥胤祯还是哼笑了两声,放了放手里筷子,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非常厚脸皮地碰了上去,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多谢八哥!”
  九阿哥和十阿哥极不可思议地看着十四这个小不要脸地竟然还敢拿着杯子撞上去,两人无不在心里暗自咒骂,要不是这个死孩子没事找个活宝回来,他们烦得着在这里享受鸿门宴么?他竟然还怡然自得……

  “可有查清底细?”这杯酒,胤禩倒是没有及时地倒进肚子,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眸淡淡地一眯。

  “就是!虽说是个活宝,但是可得知道底细,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十阿哥立马倒戈,反正十四这小子不仁,他也不需要将义气了…
  “哼!还底细?他连人家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把人给带回来了!”九阿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想起那日当夏春耀报出姓名后,他和十四的那张脸…这一辈子,他都不要再有那个表情……
 
  “我知道九哥肯定会帮我代为查办,十四弟,我再次先行谢过!”十四立马举起杯子,一阵抢白,幸灾乐祸地看着八哥的视线又开始往九哥身上飘去…
  “……”九阿哥胤禟,这个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在家里妻妾成群,在朝廷分量十足的天皇贵胄,第一次体会到啥叫“一步错,步步错”,他当时是瞎了那只眼睛,竟然觉得那个丫头是个会升值的东西?是啊,值是升了,逼得他要吐血的跳楼价……
  “这丫头,是我让表哥留下来的,既然疑人不用,用人就不疑,况且,一个月以来,她也没做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情,还请八爷放宽心。”声音若柔似水,似水无痕,轻轻抚过,郭络罗汀兰微微福下身子,”汀兰晚到,请各位爷恕罪…”
  “做什么废心废力的事去了,这样晚到?”十阿哥接着腔,随意地提了提手,“起吧,起吧,就你规矩多。”
  “下午无事,便拿着书在看,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到这刻了。”她笑着起身,看了看桌面,“你们也没等我,怎么还赖说是我规矩多?”
  “那是八哥他……”十阿哥没想太多正要出口,却被十四阿哥在桌子下踢了一脚,这才住了口…
  
  “哦,八爷肚子饿,就先动筷子了。”她一边笑着,一边坐在本来就空出的位置上,“你们兄弟几个要聚会,好歹也差个人叫我别来刹你们风景才是。”
  “哪有的事,本来就说好叫上一块的,你多这心眼做啥!”十阿哥直直地解释,瞥了一眼提筷开始吃饭的的八哥。
  汀兰的视线在八阿哥身上瞟了一眼,径自移了开去:”表哥这个府里最好的宴厅,莫过这寻音阁,四面环水,我早就想在这享受一次了。今次到是托了八爷的福。”

  “……”胤禩略抬头看了她一眼,环看了四周黑漆漆的湖面,只是笑而不语。
 
  “九哥也算是个情趣中人,这寻音阁的景致在京城那也是一绝啊,”十阿哥也环顾了四周富丽堂皇的摆设,几盏飞凤灯坐落在四周,落在水面的身影摇曳不已。
  “尤其是夏末初秋这等好时候,这虫蛙啼叫的声音,也算是天籁之音…”汀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空位上,继续环顾着四周…
  九阿哥对于自己的摆设没说话,不知是不是还沉浸在被胤禩一杯酒敬下去的打击中,十四抬了抬眉,也没加入讨论,只是略显无聊地开始往阁楼外瞟…
  一时之间的冷场,让十阿哥没反应过来,救场如救火,他张口就接:“这不正应了那首词……呃…呃…”
  完了,一瞬间,脑袋空白起来,什么诗词歌赋全部从后门跑光光了…求救地看向九哥,九哥摇了摇头,心电感应地告诉他,诗词歌赋不是他的专长…再瞥向十四…十四耸了耸肩,他可找不出应景的诗歌来…最后瞥向突然对眼前的菜色非常感兴趣的八哥…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他轻笑地放下了筷子,起身站了起来,走向阁边临水的看台…
  “好一个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汀兰的视线随着八阿哥起身,却又随即拉回眼前的桌子上…
  “不过…老九,你家的青蛙好象很讨厌我,今日好似异常安静。”八阿哥旋过身来,微笑地看着九阿哥这以惬意闻名如今却充斥紧张情绪的阁楼…
  经八哥一提醒,十阿哥才恍然大悟:“对啊,平时这些劳什子的青蛙叫得闹得人心慌,今儿全死哪去了?”

  十四憋着笑,看着一脸无语的九阿哥,视线已经随着八阿哥的视线一同飘出了阁楼外…
   “夏春耀,你给爷滚出来!”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九阿哥猛得拍着桌子吼到。
  
  不过一会功夫,某个拖着鼻涕,一身黑泥,手里还捏着两只半残的青蛙的人就被泰管家拧着耳朵给提了上来,挂着完全不知道犯了什么事的表情,极度迷茫地在十四的脸上找信号…咋啦咋啦,她很勤奋地在工作啊,完全没有偷懒,也没把事情给弄砸了,怎么回一个身就碰上泰管家扭着她的耳朵往寻音阁里走哩?
  “九爷,人在这儿!”泰管家非常狗腿地将某人往前一压,跪在地上…
  “你…你…你把九哥府里的青蛙给怎么了?”十阿哥不可思议地盯着某人手里已经半死不活的青蛙残骸…
  “……”她使劲的眯了眯眼睛,想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看清每个人的表情,从脸色看来,八爷基本没生气,反正脸部表情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十四爷根本没生气,因为他正忙着一个劲地贼笑,十爷可能没生气,因为他正在为她手里的青蛙哀悼不已,九爷……他最好不要生气,可是他那张黑了的脸在告诉她“门都没有”。
  “回十爷…的话…我…奴婢…奴婢…”举了举手里两只奄奄一息,处于归天状态的青蛙,她往下咽了口口水,自从发现她还有额外的那么点能力,厨艺还算能入喉,九爷不就把她一脚踹进厨房,让她这只他失算的股票发挥那么一点点价值么……
  “你把老九府里的青蛙满门抄斩了?”八阿哥长身林立,站在离她
  “……奴婢……”这古代的蜡烛乱没前途的,根本照不清楚人的表情,所以…一到了晚上,她就成了最不会看脸色的笨蛋…汀兰救命哇…一眼瞥向一同来自现代的难姐难妹,却发现人家根本不甩她,径自端茶小口小口地饮…
  “你把那些青蛙变去哪了?”九阿哥一拍桌子,怒视着某人,也站了起来,这个死丫头,一天不惹事,是会被天打雷劈还是怎么着?
  “……不就在你们桌子上吗…”她抬手指了指那盘还被他们吃得蛮干净的菜…她只是把青蛙的皮和骨头集体拆了下来,至于让他们分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吗…根本没有专心吃别人做的东西…太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了…鄙视啊鄙视。。。
  “你把我特意养得那些鸣蛙给……”九阿哥眯了眯眼,第一次想研究一下自己的桌子上还有些啥,“该不会这鱼是……”
  “不就是这塘里的鱼吗,要不哪有这肥的鱼能买的到呀…嘿嘿嘿嘿…”
  “……”十四同情地看了一眼已经快要七窍生烟的九哥,犹记得当年刚九哥刚建府时,被拉来看他大老远从别的地方弄来的稀罕鱼…颜色鲜艳,穿梭水中,好不艳丽…没想到…瞥了一眼盘子…完了,他刚刚好象是吃的最多的人…呃…呃…呃…
  “九爷寿宴把我抓的青蛙全部用完了,我这再抓新的留着明天用…”
  “爷什么时候在菜单上点过青蛙来着!”该死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存心来找茬的…自己寿宴的菜单,他怎么不清楚,绝对没有田鸡这一项!!

  “……不就是那道‘美女脱衣’么……”她有点心虚地低了低头…
  “……爷什么时候点过美女脱衣!!”
  “……那天我问泰管家,要不要问问九爷寿宴点什么菜好…泰管家说…”她仰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疑惑的泰管家…

  “死丫头,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泰管家急忙撇清关系,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提过青蛙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本来就是你说的…你还超…呃…很大声地很不耐烦地说…‘点什么点,九爷刚点了美女脱衣,哪还有时间理你这死丫头’…原话,我一个字也没改过…真的…相信我…”她非常虔诚地煽动她的眼睛,“这青蛙拔了皮,也算脱了衣吧…不过应该全部煮母青蛙才对,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分青蛙的公母…”莫非是九爷啃到公青蛙,味觉察觉,所以才拖她来骂…太强了吧,这也分的出来?莫非汀兰说九爷擅长生意是假的,他真正的身份是华丽的生物学家?
  “。。。。。。“九阿哥沉默沉默,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个看过菜单的人都对他投来暧昧的一笑,而今天的寿宴上,这个活宝做的菜为什么会那么受欢迎,竟然被吃了个精光,他还以为她多少有点作用了,所以今儿个晚上也……
  “……”八阿哥沉默沉默…视线悠远地飘向一边处于濒临昏倒的老九,考虑要不要去扶他一把,但是想到他能在府里夜夜笙歌,想必体力了得,于是乎,作罢…而且…他现在比较想把视线留在这个为自己争辩的丫头身上…美女脱衣…她从哪找来此等惊为天人的菜名来着…
  “……”十阿哥沉默沉默…往着那空空如也的盘子…恶寒地颤抖…美…美女脱衣……

  “……”十四阿哥沉默沉默…这次他是救不了她了…自求多福吧…丫头…早叫她安分守己的…

  她低着脑袋讲完话,猛得再抬头,竟然发现全厅的人都抽动着嘴角看着她……唉…他们干吗都一脸“你死定了”的表情…只有汀兰还悠闲地举起勺子正准备往某个瓦罐舀汤…
   “汀兰!……那个菜你不能吃!”她刚要起身,却被身后的泰管家一把按了下来…
   “哦?不能吃?为何?又是九哥府里什么稀罕物被你给端上桌了?”她看了一眼自己勺子里的汤,挑着的眉头有些不以为意,举到唇边想要尝上一口。


  “那是给男人补肾的壮阳汤啦!”她哭丧着脸,都不敢抬头去看那几位爷的表情,这回没了…早知道就不要听他那些个三妻四妾的要挟,炖什么汤不好…炖这个汤…

  “咣啷”汀兰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把汤勺扔得老远…


  而已经气得扶着桌子没语言的九阿哥,提着颤抖不已的手,指着那个时刻提醒他投资失败的活宝:“给…给爷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说完,拍桌散席,不要说他不给老十四面子,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唉?干吗打我,你自己点的…”美女脱衣,干吗还在这里装清纯…
  “三十大板!!!!”绝对不能再让她讲话…
  “那个汤是你……”老婆叫我给你们炖的,本来嘛…娶那么多就要做好奋斗的准备啦…
 
  “五十大板!!”坚决不能再让她讲话,“老泰,你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拖出去!!”
    “…是…是…九爷…”泰管家立马捂住某个叽里呱啦的女人的口,将她拖出了寻音阁…
 
  “九…九哥…五十大板是不是有点…”十四哼哼了两声,却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求情是肯定没什么用了…死丫头,丢脸也不要给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好不好…

  九阿哥猛地回头,什么话也没说,那张气得发白的俊脸,却在告诉他,再罗嗦,连你也一起拖去打……

  十四抬了抬眉头,斜眼将眼光转下八哥…看了半天戏,也没见啥反应。
  “八哥…你看…能不能…”帮个忙…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求人这样的事,他开天辟地第一回做,但是估计这个当口,没人会在乎他的第一次…

  “宴是好宴。”八阿哥笑着从十四的身边走过,看了一眼没人再去动的盘盘碟碟,没去管身后的一团糟,踏着步子离开了终究再也听不一声蛙鸣的寻音阁…他打算建议九弟,以后改此阁为盼蛙阁…但愿那些落荒而逃的青蛙能早日归位…
  老九啊,这辈子,你还能忘了康熙四十二年的生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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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6:47 | 显示全部楼层
英雄救"霉"

  话说,当夏春耀第一声凄厉的挨揍声从九阿哥府里传出来,几阵狗吠声也随即传了出来…翻译过来…估计就是在控诉某人大半夜不睡觉扰狗清梦的卑劣行径…

  “啪”一只看起来蛮可观的粗棍子砸在了某人的屁股上,非常地用力…不掺任何水分……
   “呜呜……我是冤枉的,我明明是冤枉的!”她的爪子和蹄子被四个下人按在草坪上,嘴巴里嚼着几根草,咽不下去也呸不出来…

  “冤枉?…哼…接着打…六…”泰管家没心没肺地站在一边凉凉地报着数字,死丫头,敢在九爷面前陷害他,这下尝到什么叫报应了吧。

  “啪”又是重重地一下……

  “哇啊!!明明是你说美女脱衣的…呜呜…”她使劲挣扎着自己的手和脚,可是还是改变不了屁股朝天挨板子的悲惨命运…
  “七…”还敢罗嗦…真是个不怕死的丫头…

  “哇……啊!!轻点,轻点啦…”她哭得眼泪鼻涕直流,可就没见头顶举板子的小厮的力道有任何删减,大家都是爹生娘养,和地主阶级有矛盾的无产阶级,相煎何太急啊…

  “八…”死丫头,还敢叫别人轻点,哼,加重点音量,举板子的就知道他的意思了,往死里打,这个死丫头…


  “啪”这一下果然尤其的重…

  “哇!!你也太过分了吧,不是你的屁股你打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考虑一下别人感受吧!”她抓着手里的草根,咬紧了牙根,她妈和她说过,全世界最痛的事情是生小孩,但是她目前没有生小孩的打算,她不需要他们好心给她上预防课程…

  “九…”这个死丫头能不能安静些,看了一眼不知所云的夏春耀,泰管家估计她是被打傻了…一边报着数,一边旋身准备找一个块抹布来塞她的嘴…却见远远几盏灯笼沿路而来,一顶蓝顶黄帘轿子在几个小厮的众星拱月之下摇曳着向这边晃来…
  “八爷…”泰管家立刻狗腿地勾着腰,“八爷,您这就回府了?”
  黄帘布被八阿哥撩了开来,笑脸在灯笼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晃动,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哭爹喊娘,呼天抢地的某人:“对,是时辰回去了。到是辛苦泰管家还得接着忙了。”
  “不辛苦,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呵呵,这死丫头,今天败了几位爷的兴,就是打死了拖出去喂狗也不算过,是几位爷心好,饶了这个死丫头,这几板子是她该受的!呵呵呵呵…”泰管家干笑着接着吹嘘拍马的话,完全脸不红气不喘。

  “怎么停下来了,给我接着打!还有四十多板等着她挨呢,八!”泰管家的笑脸一对上被按在地上春耀立刻变成了死人脸。
  “八?怎么又是八?”某人草头土脸将脑袋高高仰起,提醒某个一见到帅哥比她还神魂颠倒的泰管家,这么粗的棍子,她可没兴趣再白白多挨两下,“你数错了,是十,十啦!你那么喜欢八干吗,八个屁啊!”

  屁股被打,连接着火气也上来了…汀兰说的什么鸟规矩,全部去茅坑去呆着去,反正五十板子下来,她说不定就要席子一滚,魂断大清,索性过过嘴巴瘾…

  “…你…好你个死丫头,八爷在这儿竟然说此等大逆不道的话?给我打!重新打过!一!”泰管家一头冷汗,看也不敢看那个站在他身后的爷是个什么表情…

  “什么?”重新打过?他说重新打就重新打,那她屁股上刚刚挨得那几下算什么?被苍蝇叮了吗?
  “啪”她的抗议还没有出口,就被按回去,再结实地挨了一板,痛得她直滴冷汗,她的屁股绝对开花了,比开花馒头还惊心动魄,娇艳欲滴……

  要不是天黑,她一定要看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举着板子拍地这么尽心尽力…

  是后院那个一看见九阿哥的小老婆就流口水的大黑,是那个每天把钱往茅房旁边的土坑里埋的张五,还是那个每天和她同房丫鬟跑到寻音阁池边的草丛偷情,制造噪音的林六…
 
  “啪”又是一声厚实的拍击声…

  ”呜呜…老妈…老妈…呜哇哇…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以后再也不和你顶嘴了…老爸,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抢菜吃了…呜哇哇…我一定好好读书,华丽毕业,找个入赘的好男人一起来孝顺你们…呜哇哇…我再也不要找帅哥了…”

  “来人!给我找个布塞住她的嘴巴…”

  “泰管家,我若没有记错的话,你到九爷的府上也有十年了吧?”一句话将正要发飚的泰管家的注意力全部拉回了身后…
  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泰管家眨了眨眼,哭丧着脸转回头去,果然又见着八爷好整瑕似地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个动作也很眼熟…他突然好想哭…八爷…您又来这招…就不能有话直说么……他又不能和九爷他们一样和他搞心心相印…

  “回…回八爷的话…托八爷给惦记着,是有十余年了吧……”他绝对不能让历史上演,这次一定要知道八爷的话中话…
  “九弟对泰管家的劳苦功高一向赞许有嘉…”微笑微笑…
  “是…是吗…多…多谢八爷,九爷提拔……”冷汗冷汗…真的对他赞许有嘉吗…怎么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这回儿时辰也不早了,摊上九弟的寿日,进进出出忙了一天了,很是辛苦吧。”微笑微笑…
 
  “不不不…替爷分劳是老奴分内的事情,老奴……”冷汗冷汗…不要再他的头上扣这么大一顶帽子啊,他老了,顶不住了…
  “九弟一向体恤下人,何况十年主仆,自是不把你当外人。”微笑微笑…
 
  “…奴才…奴才愧不敢当…”冷汗冷汗…把他当外人了吧,算他求八爷了…
 
  “说了这么多,你也该明白了吧?”微笑微笑…
  “唉?”八爷刚刚有说什么么?他怎么只听到一堆废…呃…不…是不知所云的金口玉言…
   “……”微笑微笑…八阿哥胤禩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明明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能听得懂呢?视线微微一扫,看见那个被按在地上直往他脸上盯的某人,张大了嘴巴,也迷茫地看着他…脸上写着几大字“你在说什么……废话”。
  虽然满文他也很精通,但是不巧他刚刚说的全是汉语……微笑微笑…他早就知道了,人和人之间不一定就能共同沟通,但是没想到,人和妖孽之间的沟通也很困难…
  “八…八爷…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把话翻译成他比较能听懂的语言,他的肠子百转前回,可转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收了收唇边的微笑,却依旧改不了那股子透出来的谦谦君子的风度,一阵晚风将他的袍子略略地吹了开来,他提脚走到了那个很欠揍的某人身边,“他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可听明白了?”

  “……”帅哥在跟她讲话?她仰起脑袋,在灯笼的照应下,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他的面孔,眼眉细长而柔和,鼻梁高挺,唇角略显单薄…好帅…真的好帅…但但…但是…就算他帅得上天下地,她也只能非常沉重地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明白,那一张漂亮的嘴巴,咋就说不出人类可以听得懂的话哩?要知道和帅哥没有共同语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斜视着了一眼身边的泰管家,彻底地收起了微笑,使劲地按住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视线里透着一丝寒,“你便早些回你房间去,关上门,点上灯,想着八爷我的话,念上一个晚上,看看是不是能明白过来!”

  倒抽了一口气,泰管家猛得跪在了地上:“八…八爷…奴才…奴才…”

  “口里满是奴才,奴才,该不会把心里根本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吧?”

  “奴才…奴才…”
  “还楞在这干吗?”他冷笑一声,竟让着暖秋的温度骤然急降,“莫不是还等着爷打赏你?”
   “是…是…”泰管家猛得站起身子,连滚带爬地带着几个小厮跑开了,呜呜呜…他把从来不发火的八爷给惹火了,但是他却一点也骄傲不起来…反而,一个劲地直想哭…

  “……”突然之间,夏春耀有点搞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她的爪子和蹄子猛得获得了自由,一下子难以适应,张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八阿哥,搞了半天,他刚刚讲了那么多废话,是在救她哦…呜…好感动…好感动的说…

  更感动的是,被英雄救“霉”的感觉…真得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不是因为她被按在地上,被打得奄奄一息,说什么她也要抓住他那双看起来就让人流口水的手喊一声:“大哥…缘分呐…”  她眨了眨眼睛,动了动自己被按的麻痹的手,想伸手去抓他那被风吹得在她鼻子前飘啊飘的袍子,终于有个帅哥正眼瞧她了…说明她还是有帅哥运的,刚刚被打的时候乱喊什么不要帅哥的话,请当她在放屁吧…反正她最近一直有在吃红薯…
  没去瞧那个在地上蠕动着向他靠近的身躯,八阿哥胤禩抬了抬眉,沾着晚露的布靴旋了个圈,随即迈开大步,弯身,落帘,重新坐回了轿子里,原来真得这般说话才能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皇阿玛说的话真的很有道理…他讲话果然是太温吞,太没底气,所以才让人不知所云的啊…他就觉得奇怪,他明明每次都很清楚地将意思表达出去,怎么除了那三只蛔虫,就没人能明白呢…尤其是这些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下人…
  今日实践了一下,皇阿玛说得果然有理,看来以后他的确是得改改他的说话和处世方针了……明日面圣时,要谢过皇阿玛教诲。。。还有太子和索额图的事情…不知明日又是何等情景。。。
 
  “回府吧。”他脑子一瞬间了充斥进太多事情,在九弟这混了一天,今日须挑灯夜战回家看折子了…

  “扎!”小厮们应声,提着灯照亮了八阿哥胤禩回府的路,没人再去看某个趴在草丛里蠕动着屁股的夏春耀…

  发…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少了几个镜头…按道理来说,不是应该由八爷这位帅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亲切地问她有没有事情,哪里痛痛,帮她揉揉,呃,虽然那个部位很不华丽,然后再华丽丽地将她送回房间,抱到床上,然后门就自动关上了,再然后灯就自动熄了,再再然后床帘就自动掉下来了…再再再然后天就自动亮了…
  华丽丽的全自动……哇哈哈哈哈……
  呃…后面几个限制级镜头,介于她的屁股还在开花,不能完成高难度动作,暂时置后,以后再议…但是,是哪个混蛋把前面的华丽镜头也给卡掉的…

  为什么她现在还趴在草丛里啃土,眼睁睁地看着八爷从她的脑袋上一飘而过,连他衣角都没碰到…呜呜…八爷…你在害羞什么嘛…哪有英雄救“霉”之后就坐着轿子跑路的…她知道了,呜呜呜……这个人好小心眼,一定是记恨她刚刚说的那句“八个屁啊”……
  记恨归记恨吧…
  好歹…也先把她送回房间啊…
  好歹…也别把所有的人都骂走啊…
  好歹…去随便通知个谁谁谁,还有个屁股开花的可怜的娃趴在这里…等待紧急救援…
  
  “哈欠”一个喷嚏从她的嘴巴里飞了出来…
  好歹……也留件褂子给她盖盖吧…
  夏春耀,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被英雄救美体验在大清皇朝,代价是屁股开花加严重感冒…得到教训是…没有十足的体力,请不要模仿如此高难度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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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7:04 | 显示全部楼层
思春

  话说,当夏春耀的屁股还处于纵横交错,花开遍股,红艳欲滴的状态,加之“一夜风流”导致的鼻涕横流,正趴在床上苟延残喘的时候,九阿哥在京城投资的饭庄出现了一道惊为天人的头牌菜----美女脱衣…

  此事蹊跷,传闻是去过九阿哥寿日的官员无不惦记着这道华丽的菜,也不知他们是惦记菜,还是惦记菜名了,总之,第二天就赶到九阿哥饭庄上询问这道华丽的菜的家伙着实不少…而一向标榜以人为本的九阿哥,看准了商机,顺应了民意,顺便拉开自己的荷包,就这样,一笔横财又掉进了地主阶级的口袋了…

  偌大的京城开始流行起了一股“脱”风…
  俗话说,女人翻脸和翻书一样,但是这大清朝的皇阿哥翻起脸来也一点不含糊…
  
  也许是因为投资前景可观,那个在前一天晚上还因为“私生活被侵犯”而将她暴打了一通的九阿哥胤搪,在收到泰管家打的小报告,得知他家华丽丽的八哥拿那死丫头做了一次“语言测验”,救回了她一条小命,竟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看了泰管家一眼,丢下一句:“别让她死在我府里,爷我不想老十四来要人的时候,要兑换银子给他,不值!”

  也就是这句话,让夏春耀获得了在清朝的第一次长假,只是这个长假过得沦丧了点,必须屁股朝天趴在床上…

  当然,这些都是废话,至少在夏春耀的眼里都是废话,因为,她没胆子控诉九阿哥肆意残害他人身体,给她带来了不必要的身心伤害,屁股上的伤甚至直接影响她未来嫁人的行情,更没胆子去向他索要商标版权注册费,因为她不想经历另一次不必要的身心伤害…

  而且…看在他是八爷的弟弟的份上,她也不能太计较么…嘿嘿嘿嘿…
  “你怎么又在这里傻笑啊!”

  简陋的木门被推了开来,走进来的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模样的女孩,叫春桃,因为同是春字辈的,为了方便主子记,她就被倒霉地编进了这个一进府就受到大家一致鄙视的“下春药”房间里…与夏春耀同一个房间…

  “你是被九爷的那几板子拍傻了吧?从七天前笑到今天!”春桃翻了个白眼,径自坐在一面小镜子面前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我警告你啊,不许把口水流在床上!”

  自从在某个夜黑风高,群狗乱吠,英雄救“霉”的夜晚之后,夏春耀正式向她的室友宣布,她丢了一样很华丽的东西…芳心一颗…

  “嘿嘿嘿嘿…”夏春耀抱着被子,翘着屁股,“我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但是,我控制能力有限…不不不…是八爷太帅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帅的…直接一掌抽飞了泰管家,对着他吼,这女人是我在罩,你还敢打,不想活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就是那个意思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她只是随便帮他翻译的说…
   春桃恶寒地颤抖了一阵,摇了摇头,继续梳她的头,不再去搭理那个还在床上思春的某人:“那估计你是碰错了人了,你说的那个人不是八爷,倒像是在京城八大胡同里混的小流氓…”
 
  “……不…错了,他当时说的是,这位大叔对孤弱女子下手如此之重,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消灭你这不仁不义的东西!”
  “……估计你还是认错人了,你说的应该是撞着了脑袋的没事找事,还自诩行侠仗义的小混混……还有八爷不会叫泰管家大叔……”

  “你非要和我对着干么…”某人在床上丢出一个鄙视的眼神,“破坏我华丽的春梦对你有什么好处…”

  “……算了,八爷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就好…”

  “废话,叫我告诉你,我也不会说的,这是我和八爷的秘密,嘿嘿嘿嘿…”继续远目思春去…

  “……”什么叫做叫她说她也不会说,那她刚刚说了那么多,是在放屁么…她该不会又吃红薯吃多了吧…
  “对了…好春桃,我要你帮我找的东西,你帮我找了吗?”她眨巴眨巴了眼睛,将屁股往外挪了挪,下巴搁在自己的手背上。
  “恩,帮你和林六提了,他说下次出门帮九爷买东西的时候帮你买。”春桃提了提唇角,“所以说,找男人还是找实用点的好。你看上的,那是天边的月亮,看得着,够不着!”说完,站起身,拉了拉裙摆,“我走了,今晚不回来,查房的时候,帮我立个枕头在旁边啊。”
 
  “你……又去偷情啊?”她眼巴巴地看着春桃站起了身子,提裙往外面走。
  
  她实在不明白,九爷干吗要养那么多青蛙在那里制造噪音,有春桃和林六每天在他的寻音阁制造噪音还不够吗?还是香艳刺激版的,不比那屁青蛙叫的好听?


  想当初她刚来古代,闲来无事,还经常去做实地考察,这才发现那里还有美美的青蛙可以吃,后来,就边看限制级边抓青蛙,劳逸结合,干活干的好不快活…啊哈哈哈哈…呃…这件事不能让春桃知道…

  “什么偷情,是幽会!幽会!现在不给自己找个男人,难道还一辈子呆在这府里看人家小老婆的脸色啊?”她白了躺在床上的春耀一眼,“趁着自己还年轻,赶快找个人将就将就吧,我看那个张五挺不错的,听隔壁的小丫鬟说,他赚了不少钱,而且听说是个没娘的娃,又不要看婆婆脸色,怎么样?要不我帮你介绍?”
  实在不想看到某个女人因为天边的月亮,而做井里的蛙,发挥了一点微薄的同情心,春桃非常好心地向她提议…

  “……可是,我太不喜欢用从茅房旁边挖出来的钱…”那个张五,每次上茅房都看见他蹲在地上挖啊挖,埋啊埋…她真怕哪天她正在茅房爽着,突然一个塌陷,会让她彻底跌个狗吃屎…
    “哼,从哪来的钱不是钱啊,别说茅房边上,就是茅坑里面的钱也不能放过,这才是生存之道!懂不懂?”

  “……”估计这丫鬟是在九阿哥的府里呆久了,对银票的追求已经到了几近变态的地步,她要体谅她,体谅她的历史局限性,体谅她的封建局限性,体谅她的受到封建地主压迫后的极度需要发泄的情绪…

  “对了。。。对了…那天晚上,我记得我睡到半夜,被人拖回来了,春桃,是你叫你家林六去拖我的么?”她眨巴眨巴了眼睛,急忙转移话题,和古人讲话,她要学会体谅,学会宽容,学会理解…阿门…

  “我干吗要叫我家男人去拖你啊?”春桃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白了她一眼…
 
  “唉?那是谁把我拖回来的?”她继续眨巴一下眼睛,她清楚地记得她爬啊爬,可是爬到一半就非常华丽地晕倒了…

  “我知道。”春桃阴险地一笑,“但是,我不告诉你。”
  “……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内分泌失调啊…”这个女人,平时也就大大咧咧了一点,可是今天晚上看起来特别欠揍的样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知道啊?也成,十两银子一个消息。”她轻快地提着脚步,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往外走。
  “十两?你怎么不去抢,TNND,都抵上一个我了!”她还没忘记她的十两卖身之仇,不用这个家伙来提醒她。

  “因为那个拖你回来的人,用十两封了我的嘴巴,你要鞘开来,自然也要十两吧,很公平啊。”
  
  “……算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她非常没有骨气地翘着屁股移开了视线,原来这个世界也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雷锋叔叔…既然这位华丽的大人不想让她知道他的名字,她就不勉强了,十两银子…她实在没兴趣浪费在几个字上…
  再说,她还有好多地方等着用钱呢…看来实在顶不住的时候,她还是冒着再被PIA五十大板的危险,跟九爷提一下涨工资的事情吧…她的美女脱衣,听说让他赚得已经在帐房呆了几天没有去找小老婆了…
  听说他的小老婆们,正在考虑怎么让她“脱衣”——拔她的皮…
  唔…算了,不知道她们会不会考虑她还是伤残人士,手下留情,为了迎接新的挑战,还是先睡觉好了,一个星期没有见到八爷了,呜…好难过,恋爱果然是件很伤神的事情,要好好补眠,才能好好恋爱…

  想完…倒头就睡,顿时…口水横流…
  事实证明,某些生物即使在最最伤神又伤身,且睡觉姿势极度不雅的时候,也能照样和失眠这样华丽又浪漫的事情断绝一切关系…
  黑夜时分云飘飘,有人偷情有人笑,思春若是无人知,不如抱被睡觉觉…
   自从九阿哥忙着在帐房数钱数的手软,他的小老婆忙着在旁边急得跳脚。
    十阿哥忙着三天两头跑来看汀兰,汀兰忙着天天地泡茶,看书,风花雪月。
   十四阿哥忙着三天两头跑到九阿哥府里看大戏,顺便改善一下伙食,不知皇宫里的御厨都是怎么伺候这阿哥的,伺候得他天天往春耀这里跑,烤完红薯,烤芋头,烤完芋头,烤玉米,偶尔天上飞过一只小鸟,打下来,烤…湖边游过一条小鱼,抓起来,烤…烤得两个人每天灰头土脸…。
 
  而自从春耀的屁股终于完成一统大业,变成一块版图之后,除了每天跟着十四,从天上烤到地下,从湖边烤到塘边…就是每天思思小春,日子过得到也惬意…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

  “九爷回府!”小厮一声扯着嗓子的嚷,让某个站在一边恭候多时的家伙咧开了嘴,掂了掂脚,伸着脖子往门外瞅…
  两顶轿子,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十四爷到!”小厮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某个身影翻了个白眼,翘着自己刚刚痊愈的屁股就往回闪…
  “站住!”一声阴晴不定的语调从她的身后跳了起来,吓得她毛骨悚然,妈妈咪呀,就是这个声音,两个星期前对她吼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害她到现在做噩梦还在听到他的声音…
  
  不要打扰她和已经两个礼拜没有见面的八爷梦中相会啦…
  “九…九爷…”她撅着屁股,想学着汀兰那样优雅地福身,却不知怎么这套动作到了她的身上就变成了腰部以下集体瘫痪的伤残人士的动作…

  “哼,这就是你花钱买回来的好下人。”九爷将她逮住了,声音却往身后的十四那里送,“到是忠心的很,每天都出来蹲在门口等我下朝回府呢。”

  “哦?没想到这丫头还有此等心思?”十四故作惊讶装,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
   “哼,是啊,有心!”九阿哥着重地强调了一下某个重音,立马让一句好好的话彻底变了味,“只是每次见到我回来,就露出一张’怎么又是你这个家伙’的脸给九爷我看而已。”
 
  “……”她的表情有这么明显吗?有这么明显吗?有这么明显吗?不过…还好了,其实他还没有完全看穿她,她的脸上其实写的是“怎么又是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搞错了…那几个形容词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她的屁股永远都会记的他…

  “九哥,你还没习惯啊?”十四继续故作惊讶,将对春耀做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又把九阿哥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对你的表情算不错了。”
  “……”九阿哥斜眼看了一下十四,示意十四说说到底是何等不错,想让他想一脚将眼前这个丫头踹进湖里,最近他湖里的鱼再次以正比减少,而这和十四这个小不要脸的三天两头造访他有很大的关系…

  “丫头,来,看着你十四爷!对对对,就是这个德行!”十四勾了勾手指,指着春耀那张脸,瞥向九阿哥,“看到了吧,看到了吧,就是这个表情…”
  眉头一上一下,眼睛一翻一翻,鼻子一鼓一鼓,嘴巴一撇一撇…翻译过来就是…

  “再来就砍死我?是吧?”十四挑了挑眉头,不以为意地向她挑衅地抬了抬眼,“表情到是挺丰富,你有这胆吗?死丫头?”
  “……”
  “好啊,你来试试啊,我到想看看你有几分能耐。”  “……”

  “……眼珠子鼓出来也没用,嘴巴缩回去点,知道你现在很绝望,又不是你想看到人是吧?”
 
  “……”

  “管我什么事,什么叫我把他的份给来完了,他才不能来的…你再叫嚣也没用,眼珠子乱转个什么劲…”

  “……够了!”九阿哥扬起手,打断两个人正在以非正常状态交流的两个人,一个挤眉弄眼,一个竟然对答如流,太诡异了,他家里是养了不少珍禽异兽,但是他暂时还没有增加收藏的打算…他们两个不需要这样积极地报名…
  “死丫头,九爷我警告你,最好把你现在的表情收回去。”瞥了一眼,那个用表情正和人吵得爽的夏春耀,以一种不满的眼神瞥向他,他不客气地威胁了一句,他虽没有十四那特异功能,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现在心里想得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估计可能是五十大板,打出了某个人严重的心理阴影,在九阿哥一声吼下,夏春耀立马勉强丢出一丝微笑的表情,皱着打结的眉头,半哭半笑地看着九阿哥…

  “……”无语地看着面前这张乱七八糟的脸,九阿哥抽动了一下嘴角…不行,好想打人…最近八哥讲话越来越有更诡异的趋势,已经不是词不达意,而是严重地天书降临,害得每次他做翻译都做的战战兢兢,回到家里还要继续猜测这死丫头,一个鼻子两个眼的脸部话语…

  他擅长的是做生意,不是语言研究!!
  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孽,五十板子还没打下去,就打傻了两个人…一个是这个死丫头…这也就算了,为啥他华丽丽的八哥也…
  所以,他决定要绝对的隔离一下这两个人,绝对不能让他们两个再见面,一个晚上就变这样,要是再见到还得了,要是几天以后,他家八哥也对他来这招“挤眉弄眼”加“面部猜谜”,他还要不要活了?他这八爷党头号顶梁柱的封号还要不要顶了?

  八哥还是继续华丽地笑就好了…

  “九哥…我发现,你的面部表情也突然丰富了不少…你在挤眉弄眼个啥。”十四凑近了那张一瞬间换了几个表情的脸,虽说九哥是出了名的有些阴晴不定,但是这等一瞬间风云变色的表情还是比较少见的…
  “哼!”不承认自己也被传染了,九阿哥忿忿地甩了甩袖子,没再去看那个脸上写着“欢迎回家”心里却想着“欢迎滚蛋”的死丫头一眼,径自走了…
  “我的八爷呢?”一看见九阿哥走人了,春耀的嘴巴也解禁了,对着十四吐出闷闷的几个字。
 
  “你这小不要脸的,我家八哥什么时候变成你家的了?”十四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
 
  “迟早是我的。”她继续不要脸,眼眉抬了抬,“你说过会帮我的,只要我做东西给你吃。”
 
  想到几天,她非常坦白地告诉十四,她华丽地爱上他风华绝代,玉树临风,潇洒动人,温柔腼腆的八哥时,十四脸上几条黑线地回了她一句,她移情别恋的速度比他皇阿玛翻牌子的速度还快,皇阿玛有时还要犹豫一下呢,她倒好,几乎不带眨眼的,逮着了就上…
  第一次见到他十四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写得是“非此人不嫁”…第一次见到他九哥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写的是:“老天,上次发的誓不算,这才是真命天子。”……然后…看看她现在表情…“我原来有发过誓吗?请大家相信我,这是我的初恋来着”……
  初恋…去死吧…十四在肚子里咕哝了一句脏话…
  谁有心情管她那不值钱的初恋,要是他家兄弟全部排排站,她是不是打算也跟皇阿玛一样开一个后宫啊?

  “那你家八哥肯定是皇后!恩!”一句话飞出夏春耀的嘴巴。
  “……”十四无语地看了她一眼,他突然可以体会到九哥为什么每次提到她,就想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拆吃入腹的心情了,他是皇子…不和她计较,一没文化的丫头…死丫头…
  “先别管你的初恋了,你十四爷肚子饿了,今天烤什么吃?”转移话题,转移话题,这一招,是他专门发明用来对付八哥的,至今他还没想过要这样窝囊的招数对付第二个人…可是…
 
  “……烤…王八…”她看了他一眼,摆明了告诉他,今天要是不帮她,她就要采取非暴力不合作运动…

  “……别说十四爷不帮你,”十四冷笑了一声,目光悠远地飘向前方,决定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我就告诉你好了,八哥最喜欢吃的食物…”
  “……”瞪大眼睛,瞪着斗大的眼睛,瞪着斗大的快要掉出来的眼睛,“是什么?”
 
  鱼翅?熊掌?人参?鹿茸?鲍鱼?当归?枸杞?虎鞭?狼尾?人肉?

  “……蛋炒饭…”十四的笑容瞬间扩大…

  “……蛋…蛋…蛋…”
  “蛋炒饭!!”十四非常重重地回复她…
  “……你说的是那种…把蛋打开了,然后去炒,再放饭进去…炒的…蛋炒饭?”
   “就是蛋炒饭!哪有那么多种!”十四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你会不会做?”
 
  “……不愧是八爷…喜欢的东西都这么有品位…”夏春耀突然目光深远地看向十四,“我发现,从食物的角度看来,我和他也很合拍耶,这果然是命运的安排,我再次看上他了…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不会吧,这样都行…真的假的…他只是突然好想尝尝平民家的蛋炒饭是什么德行才…完了,某个人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八哥…我对不起你,擅自把你对食物的要求降低到和某些人一样了…为了保护你…我会尽量把这个妖孽做的蛋炒饭全部吃光光的,绝对不拖累你…他是好弟弟来着…
 
  夏春耀…想要染指他家华丽的八哥,别说九哥不答应,他也不会随便答应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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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打喷嚏

  话说,八阿哥胤禩在走出乾清宫后打出第二十三个华丽的喷嚏,瞥了一眼用非常抱歉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十四,每到下朝回家就开始丢出一张死人脸的老九,和每到下朝回家就和老九截然不同表情的老十…搞了半天最近不正常的不是只有猛打喷嚏的自己…顿时,心理平衡了不少…
    “八哥,最近怎么总见你打喷嚏?身体不好,可不能姑息啊!”十阿哥非常直接地丢出一句,立马收到九阿哥和十四阿哥勒令他闭嘴的眼神…

  “……干…干啥,我又说错啥了…皇…皇阿玛刚刚也叫八哥保重身体的么…”十阿哥非常无辜地回了一句,九哥也就算了,干吗连十四也一副“大人讲话,小孩子别插嘴”的死表情,他是搞错了兄弟排序了吧…

  “八哥,苦了你了…”十四突然一把忍辱负重地拍在了八阿哥的肩膀上,俗话说打喷嚏是被人念记着,但是如果像八哥这样打喷嚏的趋势,估计就是被妖孽给念记着了,那个死丫头果然在他家八哥身上下了一番功夫,能把他家华丽八哥整成这副德行,没有几年道行果然是不行的…
   不过,以那个小不要脸的移情别恋的速度来看,再过几日,他家八哥就可以解放了…再挺挺吧,想当初,他也是这样挺过来的,这是过来人的经验…

  九阿哥冷哼了一声:“八哥,我这倒是有个良方,保证能让你立刻药到病除。”
 
  “哦?看来,你们都经验丰富?”八阿哥瞥了一眼表情各异的两人,只是淡淡地笑,这喷嚏虽是来得突然,他也没大在意它,兴许是某个更深露重的夜晚多管闲事留下的后遗症…只是今日在乾清宫也不巧地飞出的几个喷嚏,惹得太子坐立不安,差点一个四仰八叉摔到了凳子底下,这个索额图被抓的当口,他的喷嚏打得如此不含糊,估计他太子还以为是他在和老九,老十,十四他们打什么暗号…
  
  同情地看了太子一眼,他胤禩在这打喷嚏,他太子担心地在皇阿玛面前差点抖散了骨头,如此兄弟联心,如此感同深受,国焉能不兴,家焉能不旺呢…哈欠…呃…又一个喷嚏。
  那边太子忙着抖骨头,这边四阿哥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因为他刚好就坐在他隔壁,这一个接一个喷嚏,让四阿哥极度迷茫地向旁边的十三投去询问的眼神…这八弟平时看起来和他没什么太大交情啊,虽不说水火不容,好歹也曾经针锋相对,这种时候干吗一个劲地对他放暗号…还是不知所云的暗号,果然如他人所说,八弟的心思深沉如海,须防啊…须防…

  不就是打几个喷嚏吗?至于所有人都斜眉歪眼地看着他吗?瞧瞧他家的兄弟多镇定,一个老九事不关己的眼神飘逸,在皇阿玛的面前公然巡游太虚,另一个则一脸玩味地看着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竟然还扳着手指头…哼哼哼…十四啊,十四,他最好不要告诉他八哥,他正在津津有味地点着他打了多少个喷嚏…

  “从今儿个早上见着八哥起,八哥的喷嚏已经打了二十有三了,如此病入膏肓,九哥有法子救?”十四状似惊奇地看着九阿哥,顺便暴露了他果然很关心地用藏在衣服底下手,点着八哥打喷嚏的数字。

  “哼,这法子你也应该想得到才对。”九阿哥说得阴阳怪气,“只要把那个在我府里,最近不知又抽了那跟筋,天天跟在母鸡屁股后面转的死丫头,拖出去再打五十大板,保证八哥的喷嚏,药到病除!”

  “……九哥…如果十四弟我没记错的话…八哥的病就是被你的五十板子打出来的…你还要害他啊?”十四抽了抽嘴角,每次都说他惟恐天下不乱,其实真正惟恐天下不乱的正主在这儿才对。
   各个不安好心,每个各怀鬼胎,他胤禩还是自求多福的好,靠他们来救,不如就此常打喷嚏不复醒……

  “有劳给位贤弟,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八哥现在还不想治好这等良病。”八阿哥不送声色,轻笑着提步向前行,这么说来,这病来的是时候,要不今日乾清宫上也难见到太子抽搐,四哥迷茫的好表情…估计再几个喷嚏下去,就离太子精神崩溃的目标不太远了…不需要像大阿哥那般地捏小人,扎小针,几个喷嚏就能办到的事,岂不乐哉。

  想到此间,不免想起某个功不可末的家伙,似乎也有一阵子没上九弟家里去坐坐了,也不知为什么九弟最近严重不欢迎他,可是,为了最近能尽量保持喷嚏不断,最好还是去接受一下近距离的传染…


  “恩…如此甚好…哈欠!”


  “打喷嚏还如此甚好…八哥又开始说天书了么?”十四阿哥一脸黑线地看向那个一点也不因为喷嚏的影响,走得飘逸的身影…又是一个华丽的喷嚏…第二十四个了…八哥,你千万要挺住啊,别病糊涂了,咱们八爷党还要靠你来撑天下呢…


  “……不要问我,我已经不想再解释天书了。”九阿哥立马负手转移视线,他就知道,那个死丫头留不得,今日回府,他就把她和那只她天天追的母鸡一起炖了,然后拿去给他家八哥喝,以毒攻毒,保证药到病除,也免得他天天在这儿受到严重的心理考验…


  “……九哥,十四弟,我说,八哥到底被怎么着了?”十阿哥完全迷茫地看着眼前三个自从九哥生日后,就越来越有怪异倾向的兄弟们…

  “哼,被下春药了!”九阿哥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十四只是笑而不语,只是侧了侧身子,瞥见一个小太监的身影远远地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糟糕…忘记了这宫里隔墙有耳,他们刚刚应该没说什么惹祸上身的话吧…仔细搜索了一下,好象没有…只是在讨论八哥的病么…应该没有问题吧…


  当八爷党正在为他们领导人的喷嚏症着急不已,这边毓庆宫里的太子爷也在为自己的弟弟喷嚏不已犯着愁,你说奇怪不奇怪,这八弟啥时候得病不好,在他外公索额图造反被逮进去的时候,得这么个让人不省心的病,皇阿玛教训他一句,他胤禩就在旁边丢一个喷嚏出来,他每抖一下,他胤禩也喷嚏跟近,这是干啥,这不是摆明了在向他挑衅吗?

  不行,必须先发治人…

  瞥了一眼,此时正坐在他府里的老四,和十三,他竖了竖眉头:“你们看,老八那是怎么了?上次在九弟府里见他,还没什么事啊?怎么这阵子天天行为如此乖张?”

  四阿哥喝了一口茶,斜眼看着坐着一边十三,只是摇头不语。
  “老四,你家就住他那隔壁,总比我了解得多,他到底是想怎样,没事对着我乱打什么喷嚏啊!”打得他心里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太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

  “……估计是染上风寒了吧。”四阿哥继续喝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喝点热茶,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像老八那样,就不值了…


  “……老四,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在这里开冷笑话…”太子斜视了他一眼,又将询问的眼神丢向一脸不耐烦的十三,“我说,十三,你就没啥想说的?”


  “四哥说得很有道理啊,这天气转凉了,八哥受寒了也不足为奇吧。”十三耸了耸肩膀,笑得极度无辜,“四哥的意思呢,就是说要太子少和八哥正面接触,免得被传染风寒,太子爷,您是一国储君,总得为我们大清江山社稷顾全身体嘛。”

  “十三弟说得,正是臣弟要说的。”四阿哥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非常不给太子面子地在他面前,和他的十三弟玩起了心有灵犀…

  “风寒?哼!怎么就风寒了?难不成老八也有相好的需要在半夜相会,相会地风寒了不成?”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四阿哥无语地瞥向坐在一边十三……十三…他那个“也”是什么意思…

  ……四哥,咱们什么也没听到…没听到…
  不用提醒他,“也”要注意身体吗……估计老八打完喷嚏,就该轮到他了…
 
  ……四哥…现在不是开冷笑话的时候……

  “你们两个又在我这里眉来眼去个什么劲!”太子瞪了瞪眼,他就不明白了,为啥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就只能每天看着这些个弟弟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眉飞色舞,眉开眼笑,眉目传情呢?老八,老九,十四也就算了,这老四和十三竟然也…

  “报!!报!!”一个小太监从门外飞身进了府里,打气也来不及喘,砰地跪在了地上:“给太子爷请安,给四爷,十三爷请安,各位爷吉祥!”

  “说,他们可有说什么?”太子爷也顾不上礼数了,一把扭起了小太监的衣领。
 
  “奴…奴才一直跟着八爷他们,但是都不敢跟太近…”
  “废话少说,他们说了什么关于老八的…那病吗?”
  “回…回太子爷的话,奴才跟得太远,只略微听到了一些…”
  “哦?”十三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太监,朝四阿哥投去玩味的一眼,“敢情,八哥的病还真的另有什么隐情不成?”

  四阿哥略略地放下手里的茶杯,表面不动声色,实际耳力全开…

  “他们说了什么!快说!”太子皱了皱眉头,虽说眼前这两个弟弟也不算交心,但总好过老八他们,关于老八的隐情,让他们知道也好,最好再一本参到皇阿玛那里去,那就更加大快人心了,“喘什么喘,狗奴才,爷不是想听喘气才蹲在这跟你讲话的,快说!”

  “是…是…八爷到是什么也没说,只听见九爷问了一句…好象是说,八爷被人下了春药了!”小太监一边喘着一边招话,那模样真叫一个凄惨…


  “被下了春药?”三位爷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最近“下春药”这个词是不是出现的有点过多了,十三阿哥视线一扫,看了一眼坐在一边四阿哥…

  下春药?什么东西…我是第一次听说…四阿哥回以不解的眼神…
  那是上次四哥你刚好睡着了…十三用眼神向他解释到…

  ……呃……老八真的被下了春药吗?我怎么不知道被下了春药以后的症状是打喷嚏…四阿哥一边游移着视线,一边转移着话题…


  那也要看是哪个牌子的春药了…十三唇仰淡笑…

  ……十三弟…开冷笑话不适合你…
  ……多谢四哥教诲。。。

  “哼,原来如此!害我还担心了半天,果然不出我所料!”太子一把甩开了趴在地上小太监,没去理睬还在眉目传情的两个家伙,“我就说嘛,原来老八也喜欢半夜出去幽会相好啊,哼,害我抖了半天。”


  十三…太子又说“也”了…

  ……随便他吧…四哥…


  “不过,半夜爬墙还爬得染了风寒,如此弱不禁风,亏得的他还是爱新觉罗家的龙子龙孙!不会爬就不要爬,学人家爬墙,乱爬个什么劲,真是丢我爱新觉罗家的脸!”继续泄愤,谁让他在乾清宫害他抖得不行!


  十三…他在说谁学谁爬墙…爬墙也能爬出什么脸面来吗…


  四哥…我憋笑憋得很辛苦,你别再害我了…


  “堂堂七尺男儿,还被娘们给下了春药,他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给笑掉大牙!还要怀疑我爱新觉罗家的种是不是有问题!”

  十三…为什么我还是觉得爱新觉罗家的种,有的时候还是会出点问题…

  四哥…我现在就想笑掉大牙…

  “你们两个,我骂了半天了,也给点反应好不好!”

  “啪啪”四阿哥淡淡地举手鼓掌…以此鼓励太子说得口脉横飞。。。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憋死我了…肚子好痛!!太子爷,您饶了我吧…”他实在是对八哥的病没辙,他得立马回府,立马回去,他怕再这样下去,得病的不只是八哥…连他和四哥都要一命呜呼了…

  “……”四阿哥扫了到朝服,站起了身,回身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依旧义愤填膺的太子,拱手行礼,“时辰不早了,不便久留宫中,臣弟告退…”
  “哈哈哈哈…臣弟…臣弟也…告…告退…”十三拱手行礼,瞥了一眼太子气得刷白的脸…

  “走走走,都给我走,哼!你们两个就笑吧,不上心的家伙,哪天被老八一脚踩在脚底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太子扬了扬手,转身背对他们。

  “谢太子教诲。”四阿哥拱手抱拳,突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事,转过身来看着太子的背影,“臣弟还有一事相劝…太子爷乃万金之躯,那等半夜爬墙给爱新觉罗家争脸之事,望节制。臣弟告退…”

  “……你…你…你…”

  “……四哥…讲冷笑话的时候…您就不能笑笑么…”
  “……我什么时候讲过笑话了……”

  “……算了…随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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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8:16 | 显示全部楼层
蛋炒饭

   话说,一路上不时传出华丽的喷嚏声的八阿哥胤禩的轿子颠颠簸簸,摇摇晃晃地被抬进了九阿哥府,泰管家就一脸媚笑地滚了出来…

  啪啪一甩自己的马蹄袖,夸呲一下跪了下去:“九爷您回来了,八爷,十爷,十四爷也来了,给各位主子爷请安。”
  “哟,怎么今天换人来守门了?反常了!”十四甩了甩满袖风尘,开始向后张望着某个每天撅着屁股,在这等得如痴如醉的家伙,怎么今儿个她朝思慕想,痴痴念念,相思成灾的正主儿都华丽现身了,到是那个小不要脸的提前失踪了?

  “我倒觉得,今天是这半个月来最最正常的一天!哼!”九阿哥扬了扬手,示意跪在地上的老管家起身。
  “哦?何计着我一来,守门的就换成泰管家了。那还真是有劳泰管家了。”八阿哥拱了拱手,眉间带笑,这一笑,虽非倾城倾国,但是也足够让刚起身的泰管家又夸呲一声重新跌跪在了地上…
   “八…八爷…我不是故意来守门的…”呜呜…他不想再惹火八爷了…

  “哦?那泰管家是‘顺便’在此守侯的?”八阿哥继续微笑…


  “不不不…老奴…老奴…老奴是……”泰管家视线瞟向九阿哥,虽然主子警告过他,以后非到必要不要在他的面前提到某个乱七八糟的名字,但是如今八爷的话又不能不回,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吧…

  “老奴正要去逮那个死…呃呃…那个夏丫头…”注意了一下措辞,别再让人抓到小辫子了…

  “逮?那小不要脸的又做了啥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十四眨了眨眼,向自己的右边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所料,九哥的脸刷地一下就青了…

  “回十四爷的话,自从那丫头屁股上的伤好了,九爷就让她继续在厨房帮忙来着,这您是知道的,可是这几天,那死丫头一有空就跑到草丛里头挖虫子,搞得丫头房里天天传来尖叫声…”说了一半,瞥了一眼九爷,估计这帮丫头的声音把九爷的清誉彻底毁了…咽了口口水,继续控诉某人惨无人道的行径…


  “这也就算了,可这几天她就开始天天跑到鸡棚里去偷鸡蛋,搞的鸡棚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十四爷,您是最近没来,不知道我们这府里成啥德行了,那死丫头每天趁我不在的时候溜进鸡棚里,还非给咱们鸡棚里的鸡挂上了啥牌子,奴才今天进鸡棚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您瞧瞧,您瞧瞧…”一边控诉着,一边从怀里拿出了几个牌子递给了几位爷…

  “……模范生蛋专业户?”几个完全不知所云的字从八阿哥的嘴巴里飘出来…怎么这几个字看起来还那么奇怪,不是少了几横就是少了几撇,他能认得实数不易,这也就算了,七个字他全部认识,但是除了生蛋两个字,其余的组合搭配就完全理解不能了…


  “……什么什么…生蛋劳模?”十阿哥也不知所云的丢出几个字来,“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生蛋表彰大奖……”十四一脸黑线地念着手里的几个鬼画符的字,发出一丝不明地冷笑……

  “……那个死丫头呢!”九阿哥看也懒得看手里的牌子,“啪”得一下扔得老远,“叫她给我滚出来!”

  “回九爷的话,奴才也正在找那丫头呢,可是,听说刚刚带母鸡出去散步了,听说还从府里带了一个食盒出去,要不,奴才现在就去逮她?估计还没走远呢。”

  “……不……把府门给我封好,封好!今天八爷,十爷他们走之前都不能让那个死丫头回来,她要是回来了,就让她带着什么该死的母鸡再去逛两圈!”九阿哥几乎气短地命令到…
  
  “九哥,你干吗就单单忽略我啊?”十四皱了皱眉头,非常不满自己被忽略到,怎么说大家都是八爷党嘛,干吗提了八哥,提了十哥,就把他给排除在外…没道理嘛…

  “……你觉得你有立场问我这个问题吗?”九阿哥斜视了他一眼,成功地让他挑了挑眉头,眨了眨眼…闭上了嘴…

  可是不过安静了两刻钟,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严重好严重的问题…拉了拉八哥的衣角,他用极度小声的声音咕哝了一句:“八哥…我说,你喜欢吃蛋炒饭么?”
  “……”胤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扯起一丝不明所以地淡笑,“十四弟何出此言?”
 
  “……呃…没事…随便问问…呵呵…”这又不是什么隐私问题,干吗那么小气,告诉他又不会怎样…他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好象很不小心地把八哥家的地址透露给那个小不要脸的了…那个家伙提着个食盒,拖着个母鸡,该不会是…直奔八哥的府里去了吧…不要啊…死丫头,别再给他惹是生非了…

  “哦…随便问问,那敢问十四弟喜欢吃蛋炒饭否?”
  “……”这种时候还反将他一军,哼,不帮他了,让那个小不要脸的把他的府邸也给翻腾了才好…看来以后他是多了一样秘密武器了,想报复什么人的话,让他用五两钱买回来的丫头去那个人家里呆上半年,保证能把正常人给逼疯了…哼哼…如此甚好…

  “八哥…你不觉得老十四最近越看越讨打的模样吗?”九阿哥白了那个正在贼笑的死孩子一眼…
   “他不是一直这模样吗?”八阿哥笑着接话…一直都那么讨打…
  “……”八哥…他就不能不要总是把后面半句重要的话给吞掉,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他搞心心相印的,他做解释做的很辛苦……
  而这边,夏春耀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最没品的韩剧一样,和男主角来了一次不怎么浪漫的擦身而过,一手提着食盒,一手牵着母鸡出现在十四给的地址的府邸前面…

  和那个看门的守卫大哥大眼对小眼了半天,得出了一个华丽的结论,原来主子漂亮不代表当奴才的也会漂亮哦…怪不得她自从当了九爷府就不停照镜子,还是和原来一个德行…原来不是她自身的问题,大家都会有这个困扰的…

  “你在这磨蹭了半天,你到底要干吗!”守卫大哥实在不耐烦了,也不知是哪家跑出来的疯丫头,牵着个母鸡逛大街,竟然还逛到这府门前对着他研究了起来…哼,要不是他家主子告戒他们这些下人,不可随意与人动粗,他早就一脚把这傻丫头踹着挂上房梁了…

  “大哥…你家主子在家吗?”她往后缩了缩,这人真不懂少女情怀总是诗的道理,她现在是在华丽丽地倒追耶,刚刚那不是在害羞么,如此夕阳西下的好时辰,如此良辰美景,她总得犹豫一下,踌躇一下,磨蹭一下,才能显得可爱嘛…他懂个啥,被他这一吼,什么浪漫情怀都跑光光了,所以说,这个主子和下人就是两重天,你看他家八爷多帅,大半夜不睡觉,还英雄救美呢…
   “你是什么东西,我家主子在不在家,与你个小丫头何干!”守卫彻底不耐烦了,这等快接近晚膳时分的好时辰,他空着个肚子站在门口,还得和一半疯不傻的小丫头纠缠不休,真是他奶奶的…
   “大哥,我劝你话最好不要说的太满,我怕将来你会哭着来求我的…”她这话绝对不是威胁,是非常中肯的建议…恩恩…
  “我哭着来求你?”守卫大哥哭丧着一张脸,“好好,不用等将来,我现在就求你,姐姐,你没事就别在这拿我开心成不?快牵着你的母鸡回家吃饭去吧啊!”说完挥了挥手。
   “我不急,饭可以等会再吃,但是,这个,你得帮我送给你家主子。”说着,将手里牵着母鸡的绳子咬在嘴里,双手将食盒送了上去。
  “……你…你…你来我家主子送吃的?”守卫大哥用怪异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搞了半天是主子惹来的桃花啊…没想到,他家一向正经的主子也…呃…不过这眼光也着实也不咋地了,“这里头是啥?”
   “当然是你家主子最爱吃的蛋炒饭啦!”她没好气地嘟哝了一句,第一次送,当然要给人家留下深刻的影响嘛,当然要送八爷最爱吃最有品位的蛋炒饭了…这可是她研究出了好一阵子的蛋炒饭呢,绝对好吃没话说的…

  “……老十三,我怎么不知道我最喜欢吃的是蛋炒饭…”一阵冰凉凉的声音从夏春耀的脊梁骨上直接窜上来,她一个哆嗦,猛得倒抽了一口气…这个声音…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好象不是温柔翩翩的八爷的……

  守卫大哥一见身后的人,立刻屈膝跪了下去:“四爷吉祥,十三爷吉祥…”
 
  “四哥,这就是你那天错过的好戏九阿哥府里的那个夏春耀了,那道‘美女脱衣’的正主儿。”十三阿哥勒了勒马缰绳,瞥了一眼同样还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站在雍王府门口的夏春耀的四阿哥,“四哥,不是一向素食么,不过蛋类还是可以接受吧…只是,怎么劳顿九哥府里摇钱树来给四哥送一碗蛋炒饭啊?”
  “……”谁来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她是按着十四爷指的地址来的呀,怎么八爷府突然变四爷府了,她怎么不知道历史上有两个阿哥是住同一间屋子的…呜…那不是好暧昧…这么暧昧的事,就算她不记得康熙是啥时候翘辫子的,也该记得他们两是怎么住在一起的呀…

  “莫不是给老八下完春药,这会轮到我了?”四阿哥从马上翻了身,准备下来,守卫立刻弯身去当垫背方便四爷下马…
  “我…我没下春药!”她几乎抖散了骨头,妈妈咪啊,她就算变成三头妖怪,也不敢给雍正皇帝下春药的说…那个午门可以斩她一次,就可以斩她两次,三次,斩得她没脑袋为止…她恨午门…呜呜…

  “没下春药?可是下了毒药?”四阿哥淡淡地走到自家门口,瞥了一眼这个一手牵鸡,一手提盒的小丫头…


  “……那还是下春药好了…不不不…我的…奴婢的意思是,我,我是清白的!”她使劲地摇手,竟然在雍正皇帝的面前张牙舞爪,这下她要华丽地升天了…呜呜…她可以感觉到牛头马面正在等她过奈何桥了…

  “是不是清白,一吃便知嘛。你急个啥?”十三不知何时,一手接过她抖得快要提不住的食盒,“蛋炒饭…四哥,这等玩意,咱们兄弟可还真是没见识过,你若不想见识,我就越俎代庖来尝尝了。”

  “十三爷…那…那是…”那是为了她华丽恋爱做出来的爱心便当耶,她来之前在饭碗里下了八百多遍诅咒…呃…不是诅咒,是…是暗示,暗示吃这碗饭的人,一定要爱上她,爱得她死去活来,爱得她痛哭流涕,爱得她…乱七八糟…

  “怎么?莫非里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名堂?除了四哥,谁都不能尝?”十三提溜着食盒,摇晃了一下。

  “……”不是除了四爷,是除了八爷谁都不能尝啦…她的目的很明确,态度很端正,她是专一的,阿门!

  “十三,叫人先试毒再说。”四阿哥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就叫这个丫头试,好歹也是她送来的东西。”

  “……”靠了又靠…她又不是送给他吃的,不吃也就算了,还多那个心眼,自尊心收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且,她还真是站在他的“屋檐”下了…
 
  不爽地打开了事盒,拿出那碗看起来挺普通的蛋炒饭,故意用手抓了一把塞进嘴巴里,使劲地嚼啊嚼…打扰别人谈恋爱的人,诅咒他们今天晚上全部拉肚子,最好拉到第二天唉唉叫…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第一次天见到十三的时候,她还准备把十三的名字拿去天安门前做表彰,所以说,恋爱是个恐怖的东西,能让女人在一瞬间改变立场…尤其是像夏春耀这样完全没立场的女人…

  她这边嚼得呲牙咧嘴,看在十三阿哥眼里,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津津有味,这刚下朝,肚子也还空空的,拿着来垫垫也不错,想着也抓起了一把往嘴里塞…

  “…你…你…你…”夏春耀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如此不拘小节的皇阿哥,完了完了完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吃了…她的爱心便当,她下的诅咒,她的初恋…彻底泡汤了啦…呜呜呜…她恨他…如果她要能回现代,她一定把他的名字刻在大马路上,让千人踩,万人压…

  “恩,蛮好吃的,四哥,你要不要也尝尝?”十三一边饱着口福,一边还不忘和兄弟分享,无时无刻不忘自己是个好弟弟…  “你…你…”自己吃也就算了,还叫别人来分享她华丽的初恋…呜呜呜…她要离开这个伤心地…
   “有这么感动吗…不就夸了一声好吃吗,至于哭着跑走吗……”十三阿哥一边嚼着口里的蛋炒饭,一边看着那只可怜的老母鸡因为跟不上夏春耀的步伐而被拖得“咯咯”乱叫…

  “四哥,你刚刚看见了那只母鸡身上挂的牌子了吗?”他有点好奇那几个他好象认识,又好象不认识的字…

  “……生蛋状元…华丽丽…”
  “噗…咳咳…咳咳…四哥真是好眼力…”十三压抑住喷饭的冲动,一把将手里碗递上去,“四哥,我不哄你呢,那丫头做饭真的有一套的,这个饭吃起来特别香,你不尝后悔哦!”
   “……你四哥比较中意用筷子吃饭…”他斜视了他一眼,“别吃光了…”
  
  “……四哥,和你在一起总觉得冬天来得特别快…”十三抖了抖浑身的寒衣,提着食盒就往府里走…不过,这丫头到底干吗要给四哥送碗蛋炒饭呢…实在太诡异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诡异…九哥的生日太子被猪撞…八哥的喷嚏打得震天响…现在四哥府上多了一碗蛋炒饭…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边十三阿哥正在分析得仅仅有条,那边某人正在悼念她主动华丽出击却惨败而归的第一次…身后的老母鸡不只一次用嘴巴啄她,控诉她的暴行,这是带它出来散步还是跑马拉松,老命都给跑掉了,它决定明天以不下蛋作为报复…

  “呜呜…我的初恋,我的蛋炒饭,我的八爷…”夏春耀根本没空去理会那只老母鸡在她的脚后跟做文章,只抹着眼睛往前走,时至掌灯时分,家家户户的油灯都渐渐亮了起来,她却没心情去观察这片万家灯火…

  她正摆出少女忧郁万古悲秋,不求往生,只求一死的表情,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绣花鞋正中一块黄澄澄的香蕉皮,她脚底一滑,顿时丧失了平衡功能,连带着老母鸡又一次上演了高难度的动作,鸡飞狗跳地往前跌去…
  “前面的轿子给我让开呀!!”她眼睛一睁,妈呀,这古代的香蕉皮也忒滑了吧,还有,这古代的交通秩序也太差了吧,这是人行横道,轿子应该靠边抬才对…

  一个四仰八叉,她飞进了轿子里,拦腰抱住了一个温热的身体,那个身体猛得一震,她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猛得支起自己的身体,一把将脚上的香蕉皮给撕掉,郁闷地吼了一句:“ 哪个混蛋吃香蕉不连皮一起吃掉。”
  吼完才一转头,对上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的人------八阿哥胤禩……眉微挑,眼含笑,唇轻启…好性感…妈妈咪啊,好性感啊!!!让她有犯罪的冲动了!!

  谁来告诉她,她刚刚干吗要急着去管那该死的香蕉皮,而不怀抱佳人淫笑两声,谁来告诉她,那块美好又可爱,华丽又充满知性的香蕉皮到底是扔在那里的,竟然这么有公德心,吃完就乱丢在地上给人家制造美好机会,谁来告诉她,她现在该以什么表情去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饼…好想咬一口…好想冲上去咬一口…不知道他会不会揍她…

  嘿嘿嘿嘿……


  “把头上的生蛋状元拿下来再笑好吗?”他很好心地建议她…那只母鸡还在一直啄她的脑袋呢,她都没有反应的么,还能一直看着他傻笑……

  嘿嘿嘿嘿……一把将头上那只碍事的第三者给一把拍出了轿子,不顾头上还鸡毛飘动,她依旧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那只鸡好象是九弟府上的,不抓回去没关系吗?”他继续笑着,顺便提醒她,她这人也是九弟府上的,不快回去又会被拍板子…

  “没…没关系…嘿嘿嘿嘿…”很明显,这位沉醉在自己初恋里的某人,完全听不懂胤禩的天书降临…

  “……你还要站在这里同我说话吗?”他看了一眼,她现在站他的轿子口,仿佛拦路打劫般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有丝让他从心里翻出的笑意…

  “嘿嘿嘿嘿…好啊好啊…”很明显…他们根本没办法沟通,他说得话到她耳朵里都变成了鸡同鸭讲…

  “……你…这是打哪来?”他决定还是从简单的话语和她进行沟通……
  “……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去那里的,谁知道他家怎么就变你家了!!”
    “……”很好…他发现,不仅她听不懂他在说啥,她的话到他耳朵里也变成了天书…

  突然间的冷场让她想到今天的遭遇,她实在觉得没脸见他,突然握紧了拳头:“八爷,今天不算,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做出你最喜欢的蛋炒饭,你一定要等我…呜呜…我会雪耻的,我一定会雪耻的!”

  说完,转身转身就跑,却在轿口边又踩着了那块被她华丽抛出的香蕉皮…
 
  扑哧…又是华丽的一跤…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摔跤可以被谅解,但是,一个人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交就该被鄙视了,还踩的是同一块香蕉皮……

  “又是哪个死家伙吃香蕉不连皮吃掉!”这个大街上的香蕉皮怎么都这么过分啊,全部都跑到她脚底下来报道,一次也就够了,两次让她在她家华丽丽的八爷面前跌个狗吃屎,她将来还要不要混了,八爷,不要相信眼前她趴在地上的现实,她是很有前途的。。。

  …唉哟…腰酸背痛…不过,现在她得撑着点,她得华丽退场才对…要给八爷留下好印象…
  “等等…”淡淡地一声从轿子里传了出来…

  他从轿子里走了出来,转身走向一个还没收摊的摊贩:“要两个包子。”
 
  再转身将两颗包子递到了还在地上趴着的某人面前:“拿着吃吧。”说完,毫不吝啬地送出一个微笑,转身重新上了轿子…轿子重新离了地,开始向八贝勒府前进…


  “为什么…要给我两个包子呢…”夏春耀拿着手里两个白花花的包子百思不得其解…他讲话貌似都很高深的样子,绝对不是拿着吃吧这么简单才对…一定另有隐情…一定有…莫非他是。。。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暗示她太平胸了?要她好好补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一把将两个包子塞进胸口,夏春耀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表示骄傲,还好她早有准备,已经叫春桃的男人帮她买了木瓜,回去炖汤喝,呜,她这小平胸,也是该好好补补了……
 
  “哈欠!”才离开她不到几步的轿子里又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喷嚏声…他是不是又多管闲事了…九弟早早就把厨房门给锁了,就是为了要饿她的饭,估计要不给她那两个包子,她今天晚上又要钻进寻音阁烤青蛙吃了。

  然后又引起火灾…
  接着又被九弟打一通…

  然后他又要多管闲事了…

  唔…他干吗要加个“又”字……
  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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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11-1 02:29:30 | 显示全部楼层
包子和炒饭

  清空万里

  星野樱的


  话说,当胸口塞着八阿哥送的两个华丽丽的包子的夏春耀,抱着已经彻底没力气的生蛋状元华丽丽,哼着乱七八糟的歌曲跳进自己的房间,立刻二话不说将两个还热腾腾的包子从胸口拿出,供了起来,正准备一边看一边流口水…睹物思人,相思成灾,为伊消得人憔悴,那厢春桃却丢出一个指令:
  “九爷吩咐,等你回来后,要你滚到他那边去一躺。”

  鄙视地看了春桃一眼,这女人奴性思想为什么要这么严重,传话也犯不着一字不差的照搬吧,那个“滚”字听着很刺耳,知不知道…
  鄙视归鄙视,她还是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两个还闪烁着八爷温度的包子,痴笑了一声:“…我去去就会哦,保持这个温度在这里等我回来和你温存,嘿嘿嘿嘿…”说完便带着一串淫笑,飞奔出门,留下一脸抽搐的春桃看了一眼两只被她的胸部压得蛮畸形的包子…好恶…
  拍了拍身上的鸡毛,袖子胡乱地一擦脸上的灰尘,站在九爷书房的门口,估计这男人肯定又在数钱数得手软,而在一个多月的观察下,她夏春耀发现,这个皇阿哥只有在数钱的时候心情最好,估计这个时候进去,顶多踹她两脚,罚她扫两天茅坑也就没事了吧…反正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

  想到这里,她放心地点了点头,手正要敲上书房的门…
  “啊…啊…”突然间一阵浓重地喘息声飞进她的耳朵,恩…这个模式的声音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好象是她曾经趴在某个草坪听到过的香艳刺激版……不…不是吧…搞了半天,九爷又在点美女脱衣了啊…


  “九爷……人家不行了啦…”一阵酥麻入骨的声音陷进她的耳朵,带起她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这鸡皮疙瘩虽然是起了,但是眼睛却不受控制开始往门缝里瞟去…嘿嘿嘿嘿,难得有个男主角俊美版的限制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哇…

  没想到,九爷这么强的说…竟然把人家小老婆整到“不行了”…咽口水…那些小老婆也太杞人忧天了吧,那么强,还找人给他炖补肾汤?她们到底是想怎样?可怜的九爷……呃…她干吗要同情这个娶老婆娶到脚软的地主阶级?呸呸呸…她绝对不能因为男色就背弃广大的无辜的倍受压抑的妇女同胞…
 
  只是那位挡住她观察帅哥激情表情的妇女同胞,能不能麻烦把屁股挪开一点点……她不是来研究她的裸背是何等华丽的…这只会遭到她的鄙视…

  她的眼睛在门缝里上跳下窜,突然一只指尖修长的手猛得绕上那美人裸背,将掉落在一旁的衣服猛地拉高了起来…唔…不是吧,怎么古人保守到嘿咻也要把衣服穿好的么?这下没搞头了,本来还有个美人裸背可以解馋,这下屁也没有了…


  “……你是要自己滚进来,还是等爷出去踹你进来……”一阵明显还带着浓重沙哑的男音从书房里飚出来,但是对象却是在门外严重打扰别人正常夫妻合法性生活的某人…


  桌上的小妾还在晕旋中,根本没反应过来,只是拉着衣襟看着突然之间退开自己身边的九阿哥,直到门口一阵骚动,一个杀千刀的抓着后脑勺,笑得极度无辜的家伙,从房门口摊了个脑袋进来:“……嘿嘿…嘿嘿嘿嘿……九…九爷……你…你们继续忙…奴婢…去给你们倒杯茶…”
 
  “哼?倒茶?”沙哑的男音继续在满是清香的屋子里上仰:“看样子,九爷我这府子里的奴才都死光了,终是再也找不出像你这般称心的了?”

  拉了拉身上还算完好的衣杉,理了理脖口上的领扣,斜视了一眼还处在没回魂状态的小妾:“还杵在这儿干什么?下去吧。”

  小妾咬了咬牙,将衣服和头饰理了理,踩着三寸金莲忿忿地经过了还站在大厅里,低着头打斗的某人…

  完了完了,这个眼神…估计接下来几天她要穿好几天小鞋了,真想抽自己几个嘴巴,反正寻音阁那边也有香艳刺激版,她干吗就要贪这个新鲜,谁做那个事,不都一个德行的么…又不会因为美男做,后面就背景就会开出花来…呜…抖啊抖…

  “什么时候来的。”九阿哥斜视着浑身抽得和羊角风似的某人…将辫子甩向身后…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做这种事果然很消耗体力…还会口渴啊。。再次学到一手…某人一边抖,一边在旁边碎碎念…
 
  “……回…回九爷的话……就夫人喊‘我不行了’的时候来的…”老实回答,老实回答,说不定还有生还的希望…

  “……”强烈忍住想喷茶的冲动,他的眉头抽动了几阵,嘴角也跟着抽动了一阵,脸部肌肉的酸痛告诉他,他整张脸都在华丽地抽动,好…很好…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她就是有本事把他气得肺都炸开了…


  “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呆在府里头了:“他控制住自己没有一脚将她踹到门外的冲动,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他的吩咐:“去饭庄里帮忙!”

  “唉?”她猛得抬起头来,对这突如其来的吩咐惊了一下:“去饭庄里帮忙?”
   “你有异议?”他微微地眯了眯眼,死丫头,真以为有十四那个小鬼撑腰,就开始嚣张了不成,惹火了他,他把她和十四绑一块,吊起来打一通再说…


  “没没没…奴婢是想问…那个……关于工钱的问题…嘿嘿…”她眯着眼睛,忍住流口水的欲望,九爷啊,衣服领口拉好的说,不要故意露出锁骨来诱惑未成年少女,更深露重,他也不怕感冒么…唔…好性感…


  “……你还敢跟九爷我讨价还价?”他向她走近两步,微眯的眼睛充满着警告…
 
  “……不…不敢…”TNND…要不是看在他牺牲色相,露出性感的锁骨秀给她看,还故意靠近给她看的份上,她才不会屈服呢…想要诱惑她就名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呢,不要再靠近了…她会喷鼻血的……


  “哼,谅你也不敢!”他一甩衣袖,转身拉开了和她的距离,换来她长呼一口气…不要随便考验她对八爷的忠心程度,还拿这种限制级香艳版来考验她…容易出人命的…


  “九爷没别的吩咐的话,奴婢就下去了。”她瞥了一眼逃生门,正准备脚底抹油…
 

  “等等!”那个考验她定力的爷却把她的腿硬生生地拉了回来…不要吧…他不是刚刚没有完成整套动作,现在饥不择食,准备搞一套调戏丫鬟,强抢民女的大戏吧?她…她承认她的定力很薄弱的,很不值钱,很垃圾,还不行吗…不要考验她,千万不要考验她…她的芳心还在八爷那里没错,但是肉体和芳心是分家的嘛…她怕到最后,他会被她霸王硬上弓的…


  而第二天她就会以调戏皇阿哥的罪名被拖去午门华丽的斩首了…呜…说不定还会遭到八爷的鄙视…不要啦…她是清白的…走的也算是清纯路线的说…


  看着她露出一脸“再过来,你…不…是我就死定了”的表情,九阿哥只是白了她一眼,随手拿起搁在一边的一个瓷碗,里面盛着两颗白花花的包子…


  “厨房已经锁了。”虽然是他吩咐的…所以他没来由地有点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所以…拿着吃吧。

  他皱起了眉头,觉得站在这里把包子递到她手里的动作实在有点蠢,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那是什么烂表情…眼珠子鼓了出来,鼻子也皱了起来,嘴巴张大的不象话…需要那么惊讶吗?需要那么吃惊吗?他平时做人就那么差劲?难得体恤一下下人,有必要露出那种“你是不是搭错哪根神经了”的表情给他看吗…

  越看越冒火,他皱起了眉头,一把拉起她的胳膊,将包子塞进她的怀里,一把将她推出了他的书房:“滚滚滚,给爷滚远点,不识好歹的蠢东西!哼!”


  “啪”书房门被猛得关上了…门外只剩下夏春耀张大着嘴巴盯着碗里两个白花花的包子……原来大家一致对她的胸部感到抱歉…一天之内被两个帅哥提醒她需要补补胸部了,感觉还真是不爽…看来她果然是飞机场了点…可这又不是她能挑的…她在古代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全线缩水了…她也很无奈的…


  不过他们也太不应该了,竟然如此以胸取人…哼,等她喝几缸木瓜汤再来他们面前来嚣张…唔…不过肚子真的好饿哦…八爷的包子当然要供起来的,九爷的么…算了,就当是他给她的工钱好了,吃掉…

  咬一口…唔…好吃…纯天然无污染的菜包就是好吃…虽然有点凉了…唔…好好吃…
 
  话说,夏春耀被九阿哥发配饭庄的理由实在值得推敲,但是十四阿哥非常坚定地说,是九爷为了九爷府里的长期安定做出的明智的决定,而春耀却坚持认为,这是地主阶级的残酷剥削的另类手段,非要把她这小丫鬟给压榨干了不可…

  工要做,钱要赚,饭要吃,恋爱当然也要谈,介于上次送错饭事件,夏春耀好好吸取了教训,顺便彻底打听了一下八爷府的准确位置,搞了半天,这将来水火不容的两人是住隔壁的啊…突然发现,历史也是很戏剧化的东西…而她更戏剧化的拍错了马屁…

  第一天上工,饭庄里的掌柜似乎对这个小丫头极度不感冒,一小丫头片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想拿菜刀,舞大勺?


  虽说是九爷丢来的人,怠慢也不好,只是寻了点活给她做,刷刷碗,收收桌,跑跑堂,而她也不负众望,偶尔打碎两个碗,不时踩踩客人的脚丫子,顺便偷听点京城绯闻趣事,这才知道:十四爷已经到了娶老婆的年纪了,康熙大人正在物色着儿媳妇的人选;裕亲王爷福全正在病重,也不知道熬不熬的过这个冬天…对面的八大胡同里的姑娘哪个最漂亮,哪个王公贵族又一执千金包了全场,前街口的张老爷听说又娶小妾了,还豪言壮语地说非在55岁生个比自己孙子还小的儿子出来,隔壁街的寡妇听说爬墙偷汉子被抓了,邻街的小姐和穷书生私订终生奉子成婚了…

  从早听八卦到傍晚时分,也不知是不是她被客人投诉太多次,或者是偶尔听八卦,听着听着就干脆拿了碟瓜子坐在板凳上听得津津有味遭到了掌柜的鄙视,掌柜挥了挥手,叫她没啥事就早点回去听九爷吩咐,她一听,眼光一闪,滴溜溜地跑进厨房,过了个几刻钟,拎着个小食盒,带着一丝让掌柜完全不明所以的淫笑,流着口水就往外跑…


  这次绝对不能再搞错了…四爷家的隔壁是八爷家…四爷家的隔壁是八爷家…四爷家的隔壁是八爷家…默念一百遍…出发…

  她踩着欢快的步子,合着身边粉红色的泡泡,一摇一摆地来到了八爷府门口…这次仰起脑袋,眯起了眼,非要看清楚头上的额扁不可…上次由于她一到夜晚就闪光的眼睛,只是摸着门觉得气派就闪过去了,这次可不同了,她可是探听好了敌情,有的放矢而来的…

  她眯着自己的眼睛,好容易聚焦确定了几个大字,正要笑嘻嘻地敲门,就听见隔壁那位看起来很眼熟的守卫大哥拖着跟长矛就向她靠过来…他…他要干吗…她有没犯什么事…干吗拖着长矛向她靠近…

  “蛋炒饭姑娘?”守卫大哥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干…干吗…”她哆嗦了两下,谁是蛋炒饭姑娘啊,什么屁称呼…要不是看到他手里有武器,她绝对会这样豪气干云地回答他,只是…介于安全第一的原则,闭嘴…闭嘴…
  
  “过来啊!叫你过来!”

  “……”难道古代的人都是这样搭讪的么…手段真低级,技术含量完全不够嘛,和她不是一个档次的,想她搭讪的那个技术…呃…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你要干吗…”上次是介于以为他是八爷家的人…想到好歹将来说不定就是一家人了…她才牺牲色相傻笑了好一阵子的…
 
  “你到是过不过来!”长矛顿了顿地…某人也吓破了胆子,提溜着小食盒就往上靠拢了…

  “你又送蛋炒饭过来了么?”守卫大哥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盒子,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的亲切…
 
  “……我是…”她指了指他家隔壁,她是“又”送来了,但是不是给他家主子的…
    “我家主子说了,要是姑娘再送饭过来,要我代他收下。”守卫大哥继续和蔼可亲状,却让站在一旁的春耀差点闪了腰…
  “……你家主子…”
  “来,盒子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守卫大哥一把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指了指路,任务完成,可以打发这丫头走了…
  “我…不…那是我…”她欲哭无泪地指了指拎在守卫大哥手里的盒子,老天爷,你的眼睛就不能从屁股那往正常部位移一移么,哪有这样的,她是为了八爷做的华丽蛋炒饭耶,哪有连着两次被送到四爷的道理,不要啦…还给她啦…
  “不过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样还有如此手艺,让我家主子和十三爷都惦记着你这碗饭呢!唉…你这是干吗?”守卫看着她原因不明地哭丧着脸,两只手死也不肯放过盒子…
 
  “大哥,你就当我没来过,饭还我,好不?呜呜呜…你放过我好不?我来生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她拉着盒子几乎要赖在地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这碗饭里下的诅咒比上次还毒一百倍,就差没滴自己的血进去了,为了达到间接接吻的效果,她还偷偷地吃了两口…要命啊!
  “我家奴才对你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犯得着你如此哀求?”一阵冷到脊梁骨的声音再次飞上她的背,她惊呼一声,“啪”地坐在了地上,极度没形象地爬了爬,终究松开了拉着食盒的手,反头看向冰冷的脸的四爷…

  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趴在地上立马磕着脑袋:“四…四…四爷吉祥…”
 
  “起吧。”他扬了扬手…

  “……”呜…她也很想起…可是脚软,起不来…
  看了一眼守卫手里的食盒,四阿哥惜字如金地问到:“蛋炒饭?”
  “……”呜…她像认罪般地点了点头,一瞬间,她从来没有那么恨过蛋炒饭…这真是一种不吉利的食物…

  “去叫你十三爷一起过来。”四阿哥从守卫手上接过食盒,依旧冷冷地吩咐一声。
  
  “是!”守卫接到命令,立刻转身就闪人了,留下她孤零零地面对未来的皇帝大人…
  
  好想哭,他们兄弟两这是什么毛病,拿她的的蛋炒饭当联系感情的纽带了不成,竟然两次在她的面前分享她的初恋…


  “怎么做的?”又一阵冷冷的声音压下来…

  “唉?”她楞楞地抬起了脑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用身体语言问到,是不是在和她讲话。
  
  四阿哥点了点头:“我家厨子做了,可不是你那味。”

  “……”莫非她的诅咒还诅咒出别的味道来了…不要吧…原来四爷的味觉这么敏锐,这都尝得出来,那这碗有她口水的饭送过去,她不是死定了,要出人命了…
  “老十三说是蛋的问题,你可用了什么稀罕物?”他挑着眉头继续问…

  “……蛋??”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你是说华丽丽下的蛋吗?”

  “……那只状元鸡?”

  “……呃…”好冷好冷…她是来谈恋爱的,不是趴在这里听他讲冷笑话的,事到如今,估计那饭是要不回来了…呜…八爷,再次对不起你了:“…四爷要是要那蛋,奴婢这里还有两个…”她立马起身,伸手就往手里套,却在触摸到一片黏糊才发现了一件很悲惨的事情…

  “……呜…碎…碎了…”她颤抖着手,一把套出一裤子的粘呼呼,呜…这下脸丢大了,准是刚刚那下啪地跪下去的时候给挤碎了…黏糊糊地裤子粘在屁股上,和尿了一裤子似的…呜…在雍正皇帝面前尿裤子了…这下死翘了…

  看着她套出一手黏糊蛋糊,他轻挑了挑唇角,淡淡地扬了扬手:“罢了,回去吧。”
  “多…多谢四爷!”得到特赦令,顾不上满手的蛋糊,裤子上的粘稠,连滚带爬地就要闪人…
  
  “听十三弟说,你在九弟经营的饭庄里跑堂?”他突然想起有这么回事,随意地提了提。
 
  “……是…”她赶紧点了点头。
  四阿哥也不再多问,只是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滚了,而她也不含糊,撒开腿就往回跑…
   回家的路上,她使劲地在地上寻找香蕉皮,逮着香蕉皮就往上踩,可是,却没有轿子再来华丽地迎接她飞出去的身子了,直到她摔得鼻青脸肿地爬回九爷府,她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原来她和八爷之间的缘分既不是蛋炒饭,也不是香蕉皮…而是那只母鸡华丽丽…
  “以后我每天都带母鸡散步!!可恶!”豪气干云地吼了一声,她揉着自己的脸飞从侧门飞身进了府邸,却不知有两个贵公子正在府门前听得一阵黑线…

  “那丫头又抽什么风了…”九阿哥向府里丢了个白眼,引得站在一边的八阿哥轻轻地笑…
  
  “不过,我看你还是挺信任她的:“八阿哥负手而立,身旁的轿子已经被小厮撩开了轿帘…
 
  “八哥,你又在说哪门子的天书了?我应付那个丫头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别给我添乱。”九阿哥挥了挥手。

  “以你老九的性格,会把不信任的人往厨房塞?”八阿哥转过身子,提起脚步走向向他微微倾斜的轿子…

  “……也不会有什么人派个这等半调子的丫头来动什么手脚吧?”
  “……说得也是。”这点到是无可厚非…如此搬不上台面的卧底还真是失败到家了…
   “八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裕王叔的病大家心里都有数,你急也急不来的…”
  
  “……”八阿哥没有接话,只是皱了皱眉头,扬了扬手,倾身坐进了轿子里,轿子离了地,摇晃地上了路,经过那个小侧门,他微微地拉起了帘布,看着那空无一人的侧门,只是淡淡地笑…
 
  带着母鸡散步吗…希望她下次选只不会啄她脑袋的母鸡才好…她的脑袋已经够怪异的了,最好不要再受多余的刺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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