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标签的女明星，为什么总被骂“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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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谦叔

前段时间的周杰伦超话之争，终于落幕。

看上去是两个不同时代偶像之间的比拼，但背后是：从70后到00后，明星和粉丝的关系，早就已经开始有实质性变化了。

明星的星运和同时期粉丝的互相影响，特别有时代感，举个例子：刘若英。

刘若英出道前是小助理，长相普通，如果放在今天，用杨天真的话就是：人设不清楚。



人设不突出的她如何突围呢？

答案是：靠文艺标签。

先来看看她的歌，都是比较淡淡的苦的，但苦的很高级，有一种性冷淡的黑白色调，比如：“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比如“我想我会一直孤单，这一辈子都这么孤单”。

1991年，刘若英21岁，经过朋友介绍，她认识了比自己大10岁的音乐教父陈升，成了他的助理。

这年秋天，刘若英去北京出差，给陈升打过长途电话，最终没有说出自己的情愫，而是发了个快件给陈升：或许我永远无法和你在一起，但我的心永远追随你。

回台北之后，陈升约刘若英散步，说了句文艺的话：你是个很有才华的女孩，就像风筝，属于你的天空很高很高，你应该自由去飞翔，不要被我给你的天空局限了。刘若英也挺动情：可风筝的线在你的手里，只要你拉一拉风筝的线，我无论飞到哪里，都会回来的。

但是他们都知道，关系只可到此，不可越过。



这段关系的副产品是：陈升给刘若英起了个昵称“奶茶”，写的《风筝》、《为爱痴狂》风靡一时。因为结合了她的情感状况，这些歌几乎是当时刘若英身体力行去感受的，这种代入感成为她最大的优势。

所以当年的刘若英收了一大票同样文艺的女粉：穿长袍，旅行，单身，觉得孤单，代表了每个女生爱而不得的焦灼。



千禧年之后，刘若英的歌路有了细微变化，2004年，发了一张唱片《下楼谈恋爱》，大抵是为鼓励自己往前走一步。

但当年那个“风筝”的比喻，还是没有失效。

2005年，刘若英和陈升一起上侯佩岑主持的《桃色蛋白质》，侯佩岑直接问陈升喜不喜欢刘若英，陈升直接答：我当然喜欢她，否则我为什么为她做这么多事情。但是补充了一句：现在她像风筝，不知已经飘到什么地方。



刘若英当场泪崩：如果我飞远了，你可以拉拉线啊，风筝的线永远在你的手里。你一拉线，我就会回来的。



最后，陈升用“我会做那种你永远找不到的爸爸”结案陈词，给这段关系画下了休止符。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反而是一种解脱。没过几年，刘若英就跟从商的钟小江登记结婚――不是师父，不是才子，不是圈内人。

之后主动在微博上晒合影报喜，暗示已经喜得儿。



她单身了那么久，结婚生子却在很短的时间内一气呵成，45岁，完成一种上岸的决绝：还有文艺青年的样子，但是接了烟火气。时间地点都对的时候，就和一个可以依靠的男士结婚生子，然后进入人生下个阶段。

而那一批当年听她歌的文艺女青年也同批上岸，不管之前爱而不得，40岁门槛一过，终究要跟人生握手言和。



成家后的刘若英拍了部电影：《后来的我们》，明显就是中年女性的心态了，男女主当年爱的痴狂，成为体面的成年人后，再见面情绪也是克制而稳定的。

这部电影，是刘若英和喜欢刘若英的70后，一次对青春的集体告别，据说电影院里哭的稀里哗啦的那批人，都是40＋。



跟70后的隐忍不同，80后因为成长条件变了，无论明星还是粉丝，都变了很多。

最典型的代表是SHE。

早期在组合里，另外两姐妹一个是小公主，一个是假小子，同为组合成员的田馥甄很多时候是有意无意回避风头的，还被队友调侃过：她喜欢王菲，还喜欢当自己是王菲。



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往往那些看起来弱的女生，实际上很有主意。

其他两姐妹相继转型做过主持人、演员，她其实也有机会，但她更多地把精力放在音乐上，最早脱离组合单飞。

以个人身份发展后，田馥甄一扫少女偶像气息，只唱自己想唱的歌。



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给电影配唱的歌曲。

比如《爱》一开头就是田馥甄的呢喃：我爱你你爱她她爱她她爱他……那种恼人的、扯不清道不明的纠结，串起了这部片段式的电影。

比如《我的少女时代》演的是“原来喜欢一个人，会真的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唱的是“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那陪我淋的雨”……跟剧情无缝对接。



田馥甄的歌，初听有点小情小性，很少有宏大命题。但，有歌迷分析过：她从来不曾放过自己。



矛盾、拉锯、无常……基本也是普通女人的状态，如果说黄小琥、蔡健雅的歌透露着老练的气息，田馥甄的歌就保留了一丝可贵的天真。

很多女生把田馥甄视为精神知己，因为只有她的歌让人觉得自己既是女人，又是女孩。这大概也是80后女生们的共鸣：左手女孩爱自己，右手女人做事业。

跟70后女性的传统和稳重相比，80后作为第一代独生子女，明显开阔了很多，开始慢慢关注自己的成长，女性主义开始崛起，开始勇敢去表达真实的一面，田馥甄的歌其实是为她们代言的：活得自我一点，有何不可？

刘若英高龄结婚生子，踏入主流轨迹；田馥甄30岁以后，依然以独立状态示人，也挺酷。两代女明星的变迁，证明没有任何样本说明女人一定要有什么归宿，也意味着从70后到80后，时代赋予女性的选择变得越来越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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