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城市里的鱼 &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团饭米 · 发表于 2006-7-7 02:46:24

和网际的女人是什么有相应阿。 女人是水。孤独的男人就会觉得自己是鱼。

刷牙洗脸奔小康 · 发表于 2006-7-7 02:46:24

感情的事儿，说不好

显示全部楼层 · 发表于 2006-7-7 02:46:24

我们都是城市里的鱼 (原载于枫华之声2005年第六期) 黎人 在城市里 我们都象挣扎的鱼 在拥挤的池塘拼命呼吸 你说你是异类 你的目光锐利无比 而夹杂在人群中 你的视线忽略不计 又怎么可以 游离被包围的世界 你气喘吁吁地欢呼 一个又一个胜利 而忘了奔跑的目的 在城市里 我们都是拥挤的鱼 游啊游 重复着包围与被包围的相似 也许有一天 这城市忽然砰一声碎裂 兴许我们可以 找到新鲜的空气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原载于枫华之声2004年第六期)) -陈斌 一 上次回国的最大发现就是钉子和肉头居然都有了“情儿” (情人)。钉子不必说，社会上鬼混了这么多年，在外沾花惹草也不稀罕了，肉头到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原来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现在居然也是家外有花，这着实让我受了点惊吓。 这两个人都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用钉子的话说就是“绝对没问题”。钉子学习一般，大学没考上就自己做了点买卖，这些年小打小闹也挣了点钱。肉头原来是个标准的好学生，人长的差点，学习却是异常地出色。后来去清华混了四年，居然又回我们这个小城市了。同学都去了什么美国，欧洲留学，最差的也能到个外企一个月弄个万儿八千的，他却回小城的一家国企当了个技术员，工资也就刚够温饱，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起钉子和肉头的情儿，我还不得不提提他们各自的“原配”。钉子的老婆叫寒燕，我们都叫她燕儿。燕儿人长得绝对没问题，有模有样的，就是文化低了点，初中没毕业就到商场租了个摊儿卖开了鞋，不过配钉子是绰绰有余了。钉子刚做买卖的时候还是靠燕儿起的家，俩人就靠辛辛苦苦的摆这个摊儿，每天进货，卖货撑起了一个家。我们三人中钉子结婚最早，早接触社会的人大都早结婚。我小学同学孩子十几岁的也有了，只留下一群儿象我一样的单身，还殚精竭虑地在国外变态地读什么博士，真是大浪淘沙，时过境迁。 肉头的媳妇我最熟，因为就是我给介绍的。我当时在小城读大学，在校学生会工作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叫戴玉。那时我是分管学校广播站的工作，她是女生部部长。工作上一来二往就熟悉了。戴玉人长的还可以，不过比《红楼梦》里的黛玉还是差很多。可人缘却不是一般的好。有一阵子我还狂追过她一段儿，被她残忍地拒绝了。她说我是个花花公子，靠不住。其实我也是闹着完，也没认真过，从没想过成为她心中的宝玉。 后来毕业，我还真没了戴玉的消息了。我在小城混了两年，觉得百无聊赖就辞了工作去考研。报名时无意中又碰上了戴玉。我以为她早结婚抱孩子了，谁知还是孤家寡人。我开玩笑说象你这样挑花了眼的人下场会很可悲，要不和我一样变态地考研，要不凑合找个什么人早点成家。谁知她听了不但不恼，还主动留电话给我，让我有合适的给她介绍介绍。 虽然我也是单身，但早对她没了兴趣，后来一下就想到肉头了，我就这么两个朋友，钉子和燕儿早结了婚，就剩肉头和我是单身。我就打电话给戴玉，说我有个朋友挺不错的，从清华毕业后就回来发展，现在是某某大企业的技术员，问问她想不想见见面。戴玉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双方见了还都感觉不错，后来就成了。真是歪打正着，我认识戴玉在先，肉头却成了她的宝哥哥。 话说回来，见钉子和肉头一面不难，好朋友就是这点好，多年没见面，还是那么亲热。可是要见他们的情儿就困难点。既然是情儿，免不了要搞地下工作。燕儿和钉子据说分居一年多了，满以为带他的情儿出来见见不是件难事，可还是费了不少周折。先是说什么出差不在，后来又生了什么病了，反正一听就是假话。我也明白人家肯定是避讳见象我这样的陌生人。 以我对钉子的了解，原以为他那情儿一定是从什么歌厅，舞厅抛出来的小姐，谁知见了才知道还正儿八经是个大学毕业生。人可真是长的一般，远不如燕儿，连戴玉也差了一大截。我就纳闷钉子这小子真是瞎了眼，放跑了大美女不说，审美层次也下降了不少。谁知钉子还挺把那女孩当回事，说什么这回才懂得什么叫真爱，还把和燕儿离婚的事摆上了议程， 我骂钉子，“你小子他妈的有了几个臭钱，这品位还真就提高了，是不是学历必须是本科以上了。” “学历我没要求，但不要漂亮的”钉子看来是疯了。 “人家燕儿漂亮点怎么了？你瞧瞧你那样？燕儿那点配不上你？”我郁闷之极。 “哥们儿，你不知道，漂亮老婆不好养，也养不住。我现在明白什么叫爱情了，你回家时知道有个人会等你，这才叫爱情”。 我不好说什么了。我早听说这燕儿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人长的好，难免就会招蜂引蝶。现在听钉子这么一说，再一联想，我出国这几年，这燕儿还指不定整出什么妖蛾子呢？没准这会儿钉子正扣着一顶大绿帽子有苦说不出。我还是看在朋友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可肉头那边我绝不能放过，戴玉可是我“忍痛割爱”给他的，要不是多年前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说什么也不会把戴玉发配给肉头。 “你他妈把我妹妹怎么了？”我见肉头的第一句话就毫不客气。 肉头知道我是从钉子那儿知道他那情儿的事，就也不瞒我讲了他们的故事。听的我肺差点没气炸了。原来这肉头到了那家国企也是诸事不顺，五六年也没混个主任什么的，戴玉就在家叨叨上了，说什么当初看走了眼，没想到清华毕业的也有这么窝囊的人。这话说到了肉头的痛处。其实这几年肉头改变也很多，也学了不少溜须拍马的伎俩。可礼也没少送，钱也塞了，领导就是不理他。后来有个明白人给他提了个醒，说你们这领导是好色不好钱，你想办法给他安排个艳遇什么的，兴许就有希望了。肉头哪里会这个，虽然这小城大大小小的歌厅，洗浴中心也开了不少，漂亮女人只要有钱就能轻松搞到，可这不是肉头的强项呀！后来他就去找钉子。钉子这些年一直做生意，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的不少，也难免出入这些风月场所，还真就帮肉头找了个姿色不错的小姐。肉头就设了个套儿把这小姐介绍给了领导。谁知这招还真见了奇效，不但领导对肉头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就连当室主任这件事也报到厅里去了。 按说事情到这步就挺好的，领导没拿“三个代表”压你，你官也当上了，这肉头也该心满意足了。偏偏肉头就看上那个小姐了。你说小姐不是谁有钱就跟谁，和你能有什么感情？这肉头偏不这么认为，还说什么人家是我的恩人，我得报恩。 “报恩归报恩，你小子也不用以身相许呀，再说了，大妹子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吧？你和个来路不明的小姐搞在一起算是怎么回事？”我真快被他气疯了。 “你不用劝他，这话我都和他说过几百遍了，他听不进去的。”钉子早就懒得理肉头的事情了。 肉头是执迷不悟了，钉子连自己的那摊子还没扯清楚。我更是连他们俩的情儿的名字也懒的打听。什么叫婚姻？什么叫幸福？我也不敢想象我要是和戴玉或是燕儿结婚现在会是什么样？ 二 没想到走了几年，国内变化是如此巨大。回来就没一天舒心的日子。且不说那些拆得面目全非的碎石瓦砾，那些能开上去就不知道怎么下来的立交桥，那些令人胆寒的呼啸而过的重型汽车，那些在人流如织的各种公共场合，前呼后拥的“亲密接触”，就连大街上的空气中也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臭味。要不是见到老爸老妈时那潸然泪下的场景，我真的找不出一丝一毫的对这片生我养我的故土的留恋。 还有那些充斥在大街小巷的流行音乐，已经完完全全不是原来的风格了。就说那个叫周杰伦的家伙，自始至终我就没搞清楚他想表达什么，小女孩还喜欢的不得了，说这哥哥好酷，歌都是自己写的。我心想你要写也写点让人听的明白的呀！还有一个歌手叫什么杨坤，嗓子哑哑的，听的整个象个便秘患者，不知道怎么也就红了。最最受不了的是个叫刀郎的，翻唱了几首老歌也出了名，你说你要叫也叫个好听的名字，叫个什么刀郎，好象谁欠你多少，要找人拼命似的，反正听起来不是很舒服。 同学聚会也没想象的那么爽，喝酒也找不到好的对手了，不是这个肝不好，就是那个脾伤了，谁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是都说自己不正常，喝不了酒。真象是和一帮病人坐在一起。席间一会儿不是这个手机响，就是那个要回个电话，比人大开会还要忙。不到一小时，有人就嘈嘈地要撤了。什么孩子没人带了，老婆会担心了，工作没做完了，反正一会功夫，人走了三分之二。扫兴之余，唯一让人兴奋的是见到我们的班花刘小华，可没想到人老珠黄的也没看头了。我说怎么多年不见你变的这么丑？班花一激动就跟我干了好几杯，还直抱怨他妈的全是生活折磨的，说老公没本事，没让她过上她想要的幸福生活。我暗想，当初高中毕业，几乎全班的男生给你写条子，你牛X的一个也看不上，说要追求什么狗屁爱情。人家当初小兔子是怎么追你的，你连正眼也不搭人家一眼，现在还有脸说什么没过上幸福生活，小兔子现在可是身价上千万的主儿了，傻眼了不是？ 后来但凡留下的都喝高了，于是一帮“高人”互相指点起迷津来。好象我问刘小华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还要不要什么理想中的爱情，她把一个酒杯举过头顶，动情的看了我一眼，暧昧的说“你说呢？” 钉子和肉头现在养成了个坏毛病，就是逢酒必醉，逢赌必输。那天也不例外。小城一直就有喝酒的传统，发展到今天成了“三碰子”。所谓三碰子说起来也很简单。第一碰就是在正儿八经的饭馆喝白酒，喝到晕晕乎乎的时候再转移到什么歌舞厅酒吧之类开始第二碰，这次改喝啤酒，通常是一打一打地上，行话叫上一组啤酒，就是上一打的意思。通常和客户去的都叫小姐。然后是第三碰，就是带中意的小姐去吃宵夜，这一碰喝的较少，很随意。然后的事不说大家也明白，帮忙付了钱，记的提醒客户明天到公司签合同就OK了。 一般这种场合能坚持到第三碰的人，都是象钉子这样的铁血硬汉。生意大都就是这样做成的。 肉头也不例外，别看是有聪明绝顶的脑袋，自打当了主任后，打起“业务麻将”来也得该输就要输。你还不能输得太明显，漏了破绽就很难建立良好的客户关系，失去了“诚信”，没诚信怎么办事？ 那天同学聚会到最后，就剩下我们三个人和班花了，都喝多了。班花不时地看她的手机。我们都明白她是希望老公打电话问候她一下，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手机一直也没响，班花也醉得不醒人事了。最后我们试图把她送回家，谁知道她竟咆哮起来。 “别碰我，你们全是王八蛋。” 烦心的事情还没有完，老妈又火上浇油地给我介绍起对象来了，说是什么财政厅厅长的闺女，一定要见一见。我心里想，你老爸就是国务院总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要和你做生意。可后来还是拗不过老妈，就答应见就见见吧，于是就有了下面一段我和厅长千金莫名其妙的对话。 “你喜欢吃鱼吗？”这是她问我的第一句话 “喜欢呀，怎么了？”打死我也想不到这样的相亲开场白。 “你知道我们其实都是鱼吗？一天到晚游泳的鱼。” “对不起，姑娘，我学历不高，博士还没毕业，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人就象鱼一样，整天想的就是生存，还时刻担心让人吃掉，混得好了，长成一条大鱼，就开始寻思去吃比自己小的。大鱼是不受欺负了，可目标也大了，没准哪天就成了别人碗中的美味佳肴。什么婚姻呀！事业呀！你说不都那么回事？” “对，你说的好，你才应该是博士”我真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好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厅长因为贪污被判了死刑，我相亲那会儿纪委正在调查他。我老妈还蒙在鼓里。 “幸亏你和那姑娘没成，要不妈可真害了你。” “不，妈，那姑娘是救了我，我要感激她一辈子” “什么？……” 我妈惊的目瞪口呆。 三 那年小城的夏天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高温，炎热的天气让我终日懒懒洋洋的，如今好多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唯一能记得的是我们三人去游泳馆游泳。我们的水性都很好，觉的光游没意思就比潜水，他们那两个情儿在岸上记时。我们手拉手潜到池子底，我开始还能看见钉子和肉头憋着气偷笑。后来几个人都感觉撑不住了，就想一起往上浮出水面。可突然惊奇的发现三人竟都没了气力，想喊又怕呛水。岸上人们开始惊恐的尖叫，那一刻，我们的内心都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恐惧。